车在地下车场停下那刻,薛杭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提着两个密码箱,跟着他到了16楼。
薛杭换好鞋,将一双男士拖鞋扔给我,接着,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
我换好鞋,将行李箱放置在角落里,然后取下口罩,站在客厅处,打量着客厅的装修。
茶几上摆着书,电视机柜旁摆着手办,客厅角落里摆着绿植,阳台外甚至还晒着衣服,阳台的门开着,冷风往里灌。
如此有生活气息,似乎薛杭经常住在这。
在薛杭还未发现我安排人跟踪他之前,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别墅,他发现之后,我就没安排人跟踪了,
“你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薛杭端着玻璃水杯从厨房走了出来,挺不走心地说,“忘了。”
他伸出手指轻飘飘地指了下身后的厨房,“那是你即将工作的地方。”
不待我回答,他又指了关着的一扇门,“你住这。”
“太晚了,晚上随便炒两个菜吧。等你炒好了,喊我。”
说完,他就进了一扇门,开门时,我看见靠墙的一面,有面书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书。
侧卧里,似乎从来没有住过人。
除了光秃秃的床垫,什么都没有。
我翻了翻房内的衣柜,找到了被子,但没找到床单被套。
我敲门。
“进。”
里头传来薛杭的声音。
“什么事?”薛杭将电脑往下压,然后看向我。
有什么不能见的秘密吗?
“我没有找到床单被套。”
薛杭从他的房间内拿了套床单被套给我,我就站在门口,打量着他的房间。
也算不上打量,他的房间一览无余,窗户,白墙,灰色床单被套,右边是个白色的衣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铺上床单被套,又把我的衣服收拾好挂进衣柜里,然后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该吃饭了。
我点了个外卖。
薛杭吃饭的时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因此,第二天中午,我又点外卖,将菜放在盘子里,包装扔到门外。
他吃了一口,又放下了筷子,“你直接放外卖盒中多好,还少洗四个碗。”
保姆
我当作察觉不出来他话中的嘲讽,“我觉得挺好吃的。”
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全是调料味,我心中嫌弃,还是慢悠悠地嚼。
薛杭站起来,端起桌上的两盘菜,进了厨房。
我听见菜被倒入垃圾桶的声音。
随即,他又走了出来,眼神微冷,
声音也带着些冷意,“我让你搬过来,是让你过来做饭,当保姆。不是让你点外卖来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