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狗儿,不可造次。”
“哦。”
谢聿铎依言安生躺好,腰身挺直,双臂放在枕上。
这人原是马背上走惯了的汉子,脊背宽阔紧实,沟壑分明,整齐流畅的线条一直隐入腰腹。
一旦沉默下来,就会有种隐晦难言的力量感。
沈绮心头一荡。
此刻她有意怜惜,轻轻揉着他肩背上紧实的肌肉。
“用力。”
谢聿铎从枕上闷闷出声。
沈绮加了两分力道。
“使劲儿。”
沈绮咬着牙用力。
“太轻了。”
他干脆抬起了头,裸着上半身,转身看她。
“喂喂,我说二奶奶,家里没管你饭吃吗?”
沈绮听了生气,捏紧拳头,使了吃奶的劲儿,狠狠捶了他一下。
“唔……这才像话。”
他满意地趴了回去。
“就得这么着。”
沈绮的拳头一下一下捶在身上,他极为受用。
这狗男人,真是欠揍。
……
捶了一会儿,谢聿铎止住了她。
“哼哼,是不是觉得疼了?”
沈绮很是得意。
“多谢二奶奶盛情,我已经觉得舒服多了。不过,你劲儿越来越小,怕是手疼。来,我给你揉揉,咱们在这儿说说话。”
谢聿铎翻身过来,搂她在怀,两人就依偎着,手扯着手玩耍。
沈绮好久没有这么跟他说话了。
“今儿回得这么早,当真不妨事吗?”
“不妨事。以后,我日日会回来这么早。”
昨晚,在疾驰回家的马背上,他想好了一个大主意,知道她心窄,常担忧,又打算晚些再告诉她。
沈绮支起脑袋看他。
“这是怎么说?”
谢聿铎把她的脑袋按回坚实的臂弯。
“世上的生意又做不完。我早日抽身出来,安排好得力的伙计,盯着几条要紧的线儿,心中有数,自然出不了大事。别的小生意,就算了。”
“那你……岂不是要少赚好些银子?”
“是。”
谢聿铎很是真诚。
“你苦心经营良久,竟然舍得?”
“我若不舍得银子,就得舍得你在家想我。”
听了这话,沈绮心中一动,又爬起来看他。
“你知道了?”
谢聿铎“啧”了一声,又把她的脑袋按回去,伸手捂住她的脸颊,防止她又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