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天让我在酒坊待着,看不见你,我可受不了。”
虽然这话说的赵叶心里甜甜的,但是还是小声反驳着:“哪有天天看不到,酒坊就在旁边,我每天都要去看你好几趟,你还时不时的往家跑,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能看见。”
听见怀里人的反驳,历绍心里开心的不行,自己的小鹌鹑胆子越来越大了,伸手捏住赵叶的脸颊,把他挤成了小鸡嘴。
“哎呦额,叶哥儿胆子大了,这一套套的怼的我都没话说了,这小嘴儿这么厉害,让我亲亲。”说着低头亲了亲他的小鸡嘴。
“嗯嗯坏死了你,又欺负我。”挣扎着在历绍怀里蠕动,活像一条蹦上岸的鱼。
“哈哈哈哈,不闹你了。不过这人肯定要继续雇,就是这人选不好找,钱财动人心,如果找个不安分的来,以后都是麻烦。”
“我也就是先跟你说一声,这人也不着急立马雇到。”
还在气喘吁吁的赵叶乖巧的依偎在历绍的胸前,说道:“相公,都听你的,我困了,咱们睡吧,明天还得酿酒了,刘老板又定了这么多红薯酒。”
“困了就睡吧,相公抱着你,小财迷,哈哈哈。”说完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抱着自己的宝贝一起沉沉睡去。
自从周正在历家酒坊干活,宝哥儿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新衣裳也穿上了,肉也隔三差五的就能吃一顿。
这天把攒的鸡蛋换了钱之后,回家的路上就被几个扎堆闲聊的大婶儿们叫住。
“周家的!宝哥儿!快过来。”
宝哥儿诧异的问道:“叫我?”平时他根本不爱跟这些大婶儿们凑到一起,今天这是怎么了。
出于礼貌便也走了过去,看她们想说个什么。
“宝哥儿,看你最近这日子是越过越好啊,这历家的给你相公一个月开多少银子。”
“对,快说说,开多少,我们指定不往外说。”
宝哥儿心想,这些大婶儿倒是耳聪目明,自家相公去历家干活都知道,嘴上还是说着:“什么工钱,你们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听他这么说,一个大娘撇撇嘴,说道:“你这小哥儿可不老实,这历家的之前带着你相公俩人又修围墙,又买粮食的,天天呆在历家,上次我去看过,问了历家的,雇了你家周正帮着酿酒。”
“可不么,总能看见有从镇上来的驴车从历家那个老房子往外拉酒,我们可都看见了,这可瞒不住我们。”
“酒这东西可值钱了,历家卖给镇上酒铺酒多少钱一斤,这赚的银子不得堆成山啊。”
“你就说实话吧,这历家的给的工钱是不是可高了,还要不要人,我家”
听她们七嘴八舌的越说越离谱,宝哥儿赶忙借口家中有事,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赶紧跑走了。
“唉!唉!怎么走了。”
“切,这能拿乔,说说怎么了,要我说这工钱肯定给的高,这宝哥儿家之前都穷成什么样了,现在新衣服都穿上了。”
“可不么,我家住的离他家近,这隔三差五的就吃肉,那味儿飘到我家馋的我家大宝直哭。”
“真没想到这历绍,一个外来户,有这手艺,这银子不得像流水似的就来了。”
“看叶哥儿就知道了,前几天走个对脸,我愣是没敢认,不像以前干巴巴的,有肉了也白了,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头上身上那首饰一样儿不缺。”
“这都是命呀,当初谁能想这叶哥儿后半辈子还是个富贵命。”
“不过叶哥儿那肚子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历家的这么能挣银子,肯定想要儿子,等着看吧,要是一直生不出来”
“是呀,这男人都想要儿子,叶哥儿要是生不出来的话,保不齐就得再娶几个小的了,到时叶哥儿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唉!你们看,那不是赵家的吗?”
“还真是,赵家的,干嘛去啊,你家叶哥儿可是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都雇人干活了,两头的有镇上酒铺的人来他家拉酒,这银子挣的跟从地里割草似的容易。”
“是呀,你是叶哥儿的娘,他没好好孝顺孝顺你,给你也买俩金镯子带带。”
这阴阳怪气的当谁听不出来似的,赵母黑着脸说道:“闲的你们在这扯舌头,我家的事儿少打听。”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呀,这赵婆子,跟谁在这甩脸子呢。当妈的不心疼自己哥儿,难怪现在叶哥儿发达了也不想着你。”气的大妈冲着赵母的方向叫骂。
旁边的人赶忙劝她,“行了,行了,你快别惹她了,她家修文又没考上,之前天天嘚瑟说这次肯定没问题,别说是秀才,就是举人都没问题,这一下子打脸了,心情肯定不好。”
“就是,她家修文这些年一直在镇上读书,田里的活从来没看他干过,这回又没考上。”
“听说赵婆子张罗着给他说亲了,之前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的,现在他都十九了哪还有合适的,再说了书读不明白,地里的活又干不了,谁家能看上他。”
“要我说,就是她自己作的,要是之前对叶哥儿好点儿,现在他发达了能不想着娘家吗?”
“就是,就是,这人啊。”
送酒巡检司
赵家。
看见赵母自打外面回来就阴着一张脸,拿个东西也是摔摔打打的,赵父抽着烟枪,说道:“这一天天的,谁又惹你了,没个好气儿。”
赵母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道:“还能有谁,你的好哥儿,好哥儿婿,发了财也不想着孝敬孝敬爹妈,现在满村子都知道历家的干酿酒的买卖发了大财,镇上的大酒铺三天两头的来他这进酒。还雇了周家小子去他那干活,工钱开的不低了,现在那个宝哥儿日子过的都比咱家强,天天吃肉。这死哥儿,把银子给外人,都不想着他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