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多说了,先送他去医馆。”历绍摆摆手说道,现在先救人要紧。
那个昏迷的小哥儿被放到了车厢里和赵叶,历绍,刘老板一起,刘兴驾着马车,两个新买来的汉子就只能跟在旁边走着了。
毕竟年根儿底下酒水这个行当就忙,到了医馆后,刘老板和历绍约定好过几日在一起喝酒后,便带着小厮走了。
医馆内室,沈青躺在床上,郎中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号了号脉后,拿出银针,在他的一些穴位上扎上了针灸。
片刻后,拔了针一边号脉一边直皱眉,“这人怎么烧了这么久才送来,而且这位小哥儿之前应该受过伤,之后也没有好好养着,这身子虚的很啊。”
听了郎中的话,沈安顿时心急如焚,扑通一下就给郎中跪下了,“求您一定要救救他,我给您磕头了。”
吓得郎中赶紧扶他起来,“快起来,快起来,不至于,虽然他病的很严重,但是现在还有得救,再晚点儿来就不一定了,就是这药不便宜,大概得三两银子。”
“还有他脸上的伤疤当时受伤后也没有好好治疗,现在开始发炎了,也需要涂药,药膏也得三两银子。”
一共要六两银子,听得沈安不由得攥起了拳头,心里直打鼓,毁了容的小哥儿在人市里都不值六两,主子要是不想给青哥儿治的话
此时历绍开口道:“需要用什么药您就开,除了那个往脸上涂的药膏之外,如果还需要什么别的也一起开了,能把人治好就行。”
郎中也认得历绍,之前给夫郎花银子那叫一个大方,但是这下人和夫郎又是不一样的,他肯定要问过主家之后,才能开药。
见他对下人也这么大方,赞赏的笑了笑,看来确实是个心善的,便写下了药方子,让学徒去抓药。
见历绍眼都不眨就答应给青哥儿花六两银子治病,沈安又连连磕头,“主子,奴才,奴才不知怎么谢您,总之您的大恩大德几辈子都还不完,以后您说上刀山下火海,奴才都在所不辞。”
看见他磕头历绍就头疼,赶紧说道:“你快起来,我家不兴这个,以后别让我看你在跪下磕头。”
然后转头对郎中说道:“您再给他看看,这身上还有脑门儿上的伤,给开点儿什么喝的或者涂的药膏治治。”
“主子,奴才的伤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别浪费银子了。”沈安赶忙说道,主子救了他和青哥儿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怎么能再破费。
历绍一拍脑门儿,“还有别叫我主子,你也别管自己叫奴才,我听着别扭。”
“主子就是主子,小人本来就是您买来的奴才,不这么叫那不就乱了规矩。”沈安也是自小在大户人家的府里长大的,自认还是很懂规矩的。
“哎!你先起来吧,咱们回家在慢慢说。”历绍无奈的说道,药已经抓好了,还是别在人家医馆这占着地方了,折腾这么久叶哥儿应该也累了。
给了银子拿了药之后,又带着他们去买了几身粗布衣裳,床单被褥的,走到驴车那看见刘兴才想起来之前买的东西放在了清风酒家。
刘兴笑着说道:“三少爷怕您从医馆出来之后还要去别的铺子买东西,就干脆让小的提着东西在这等您。”
历绍说道:“还是刘兄心思细,考虑的周到,小兄弟谢谢你跑一趟,还专门在这等我们。”
刘兴忙摆着手,说道:“可不敢当您的谢,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东西给到您了,那小的就回去了,三少爷还让小的给您带句话,别忘了过几天喝酒的事儿。”
“哈哈哈,忘不了,你叫他放心吧。”
刘兴走后,几人放好东西,便上了驴车准备回村,赵叶和还在昏迷的沈青坐在车厢里,历绍和两个汉子坐在外面,沈青的相公叫沈安,另一个汉子叫孙六。
沈安说自己会赶车,历绍乐的把这个活儿交给了他,自己坐在旁边给他指路。
幸亏当初定制这个车厢时为了舒服些,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做的比一般的大些,他们这三个健壮的汉子也勉强坐得下。
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不少村民,都热情的跟历绍打着招呼,历绍也礼貌的一一回应着。
看见他车上还坐着俩陌生的年轻汉子,还来不及八卦的问问,历绍一行人就嗖的回到家了。
沈安沈青
回到家后,简单弄了点儿吃食,吃饱后让他们洗了澡换了衣裳,又找了两间空房间让他们先住一晚。
历绍说道:“今天折腾了一天了,都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在给你们好好说说这家里的规矩,还有以后要干的活儿。”
便让他们各回各屋了,见这主家还没让他们干活了,就先给了一顿饱饭,还有新衣裳穿,更是千恩万谢的连连保证以后肯定好好干。
两人躺在床上休息时,历绍见怀里的人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副完全没有要睡的意思。
顿时心领神会,又无奈的说道:“乖,叶哥儿,相公也想,但是为了你的身子咱们得忍着,郎中说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
这不着边际的话都把赵叶说懵了,什么就想,什么就忍着的,看着他炙热的眼神,赵叶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羞得不行。
抬起拳头来轻轻砸在历绍胸口,嗔道:“什么呀,我可没想,相公你脑袋里天天就是那事儿。”
“跟相公还不好意思说啊,我可不会笑话你,不是那事儿,折腾一天了,你不睡觉盯着我看,搁平时早就睡的跟个小猪似的了。”历绍可不信,叶哥儿肯定是馋他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