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层,止境于一品中期,多年不曾突破。
反倒是蔡让这个俗家弟子,悄然间将《龙象经》突破到第十一层,超越了百年内所有修行此经的密宗修士。
这也是让很多人奇怪的地方。
毕竟《龙象经》以狂猛霸道著称,对修炼者的阳刚之气要求极高,而蔡让身为一个太监,失去了做为男人的根本,阳刚之气本该有所欠缺才对,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才规避了这个难题。
但不论如何,十一层《龙象经》的加持下,蔡让的内力极其霸道,力量更是强悍无比。
三尺之内,几乎无敌。
此时此刻,楼东震和孟原距离蔡让不过五尺,在他的内力压迫下根本就无法行动。
直到这一刻,楼东震才真的确认,像蔡让这种层次的强者,想要杀死自己这种还没有突破一品的小角色,当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另一边。
关千云下意识揉了揉小腹,心想当初蔡让踹自己的那一脚,得亏是没用全力,否则自己就算不死也得废了。
谢周也庆幸和蔡让过招的时候,没有贸然贴近,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燕清辞则在心中计算着,倘若长弓在手,全力一箭下是否有射杀蔡让的机会?
……
……
锃锃锃!
在场的折威军老卒们一个个起身,眼神凶狠地盯着蔡让。
不管孟原有多么愚蠢,总归是自家孩子,该护还是要护着的。
随着老卒们起身,内廷司的宦官们也迅速集结到蔡让身后,一手握着武器,一手抬起,露出里面造型精良的袖箭。
场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
“别着急,咱们和侯爷讲讲道理。”
蔡让双手下压,示意属下们放下武器,看着孟君集微笑说道:“侯爷认为咱家在三天前的晚上,杀了你侯府侍卫?”
孟君集冷声道:“难道没有?”
蔡让笑容灿烂,说道:“不瞒侯爷,咱家确实在六天前就进入了齐郡地界。”
顿了顿,蔡让话锋突转道:“但这六天时间,咱家一直停留在石坞镇,未进齐郡城一步,何来杀你侍卫一说?”
“可有证据?”孟君集冷笑道。
蔡让不急不慌地说道:“侯爷可知道,石坞镇岳阳河南畔有一座金山?”
孟君集挑了挑眉,不明白蔡让为何突然转移话题,当然他也没听过这座金山。
齐郡下辖三城,十五县,村镇有几百个,他哪里能全部记住?
也就只有那些专门绘制地图的天机阁人士,才会记住每一座山每一道河的全名。
接下来蔡让便给出了解释。
“岳阳河南岸金山之上有一寺庙,曰金山寺。与镇江城的金山寺相比,这座金山寺声名不显。但在十五年前,密宗空慧大师来此金山寺隐居,直至今日。”
“咱家与空慧大师在寺中论佛,六天六夜不曾离开,如何杀你侍卫?”
“如果侯爷不信,派人前往金山寺一问便知,空慧大师自会为咱家作证。”
蔡让慢悠悠地说道。
众所周知,高僧是不会说谎的。
这正是蔡让有恃无恐的原因。
听到这话,谢周和关千云对视一眼,心想这就对上了。
难怪他们在城中寻觅几天,都没找到内廷司的痕迹。
齐郡侯府的人也心生恍然。
蔡让醉心佛学,每逢路过寺庙时都要进去上一柱香,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