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一声如当头棒喝,慕椿愣住了,低头道:“公主。”
苏郁正好在用早膳,就在卧房外的另一肩房,中间没有隔断,打通相连,只施一道水晶帘。
早膳的香气飘飘荡荡,慕椿饿了一日一夜,自然很不争气地馋了。
苏郁笑了笑,让伺候早膳的侍女在她床上搭了个小桌,分了碗粥和两碟清炒菜过去。
慕椿先要了盏茶漱口,而后道了一声“谢公主”,便低头吃了起来。要说公主就是公主,早膳再简单,也比下人吃的强上太多。慕椿拨了几颗虾仁儿到粥里,轻轻搅了搅。
饭吃得很平静,吃完了,慕椿想离开这里,她已经猜到这里就是苏郁的卧房,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机。
“奴婢……告退。”
苏郁擦着手,戏谑地看着她:“能起身?”
慕椿动了动腿,根本撑不起来。
还不等她两口,就被苏郁抄着,打横抱在怀里,甚至不忘用手拖着她的腿根。昨夜上要的缘故,白芨将她的素布裤子褪了下来,中单之下是两条细腻白皙的腿,双脚露在外头,莹润如玉。
“公主……”
“走,我送你回去。”
慕椿挣扎不过,就这么被她抱出了门,一路上往来之人甚众,他们明明没有看过来,慕椿却觉得千万如刀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清晨的院落繁忙中透着一种寂静的声音,花架上初绽的芙蓉沾满了露水。
慕椿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床头的桌子上还摆着几件衣裳,慕椿刚一沾上床,苏郁顺势就坐在她身边,手指顺着她衣摆的锁边,轻轻攥住了慕椿的脚踝。
慕椿眼露惶色:“公主……”
苏郁的手还在顺着小腿上上下下流连,慕椿稍一瑟缩,她就攥得更用力一些。
慕椿只好闭上眼:“公主……”
苏郁将她的中衣衣摆掀开,露出伤痕累累的双膝,经过一晚的休整,双膝的青色又重了几分,但肿已消了不少。
“不错。”苏郁在上头按了按,“好些了。”
慕椿颤抖着睁开眼:“公主……只是为了看我的伤?”
苏郁挑着眉,笑道:“不然呢?你身上那几两肉,值得我摸?”
慕椿怄得羞愤,低着头道:“也不知是谁……”
“怎么?”苏郁笑了笑,“罚你就是让你吃苦头,你还委屈上了?”
“不委屈。”慕椿侧过头,“奴婢命贱。”
“知道自己的命不好,就听话些。”苏郁松了手,替她拢了拢衣裳,“准你七日告假,好好养一养。”
慕椿:“谢公主。”
苏郁回到书房,将青玦唤了过来。
“再加派些人手,把慕椿看紧了。”
青玦知道苏郁并不放心留慕椿在身边,恐她生事,颔首道:“属下明白。”
“还有,我记得几年前玉樽国使团入京朝觐的时候,送了我一条玛瑙链子。”
青玦道:“是有这么条物什儿,不过公主一向不喜金玉之物,就一直收在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