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教授拿着手机,没有接着回应。
镜片后的眼睛,抬眸看着餐桌旁那个温软优雅的小姑娘,不言不语,人坐在那里,便有皎皎月华闪。
看到虞晚晚也在看他,关教授温和地勾唇,随即,轻轻摇头。
这决定,他要给虞晚晚做了。
男人声音不疾不徐:“厅南侄子,晚晚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虞晚晚悄无声息的站起来,脸上带了丝焦急。
关教授眸色一暗,右手食指轻搭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别墅外的车上,谢厅南望着那别墅二层的窗户,漆黑一片。
起码知道她在哪,人是安全的,他的心也放了一半。
“关教授,她身体没大碍吧?”
“本来很健康的人,去了趟紫竹苑,腰酸腿疼身体伤,还得用外涂药,晚饭都没得吃,还在台上给人表演弹古筝……”
关教授语气有些激动,他不得不临时中断话语,远离听筒,深呼吸平复心情。
谢厅南握着手机的手,有微不可察的颤抖,他恭敬声:“谢家待客不周,我代表谢家赔罪。”
此刻,他并没有怀疑关山教授为什么会对虞晚晚的事情如此上心。
满腹的自责侵蚀着他的身体肤,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被噬咬的疼。
他心疼那个小姑娘太傻太懂事。
自己禽,兽一样要了她的身子几次,一晌贪欢,一点措施都没有。
事后,紧着就让她喝了避孕的汤药,甚至还质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真特么的从内到外都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脑海中,是虞晚晚那精雕细琢的天然纯欲小脸,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是清澈入骨的媚,是温婉的,娇软的,从不带半点忧伤。
可一个从小长在孤儿院,后来又被领养到富人家,天天学习如何让自己以后更能吸引男人目光的小姑娘,怎么会没有一点情绪?
谢厅南心疼的有些失控了。
他压着情绪,低声:“对不起,打扰了,让晚晚好好休息吧,我会在外面等她。”
关教授的声音传来:“好。我收拾下,也会到外面车里陪你。”
这是关山教授的分寸感。
晚晚住在这里,他便直接到外面车里休息,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误会或抹黑虞晚晚的口舌。
电话挂断后,虞晚晚走过来:“关教授。”
男人看着那个眼神复杂的小姑娘,温声安慰:
“不管有什么隐情,该给对方一巴掌的时候,不能手软。”
虞晚晚默默点了点头。
“吃好了就去那个客卧休息,浴室里有简单的洗浴用品可以凑合。害怕就开着夜灯,我陪着厅南去外面车里。”
虞晚晚轻抿着唇:“关教授?”
“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关山镜片后的眼睛带了笑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顿了顿,微笑:“我要是有女儿的话,也和你差不多大了。”
听起来,似乎有隐情。
如果别人不说,虞晚晚也不会去刻意打探。
小姑娘去洗澡的时候,关山在她的客卧点了助眠香,里面有催眠的成分。
她怕小姑娘不忍心,睡不好,最终起来去找谢厅南。
他要让她一夜安睡。
还要看看外面那个男人,有没有等她一晚上的诚心。
劳斯莱斯上的男人,身子倚靠在椅背,燃着雪茄,烟火明灭间,一根又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