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
主持人宣布主创人员出来见面时,谭定松看到了主席台上,那个披着柔顺黑的女子。
记忆里,那抹和她一样招摇的栗金色大波浪,已经成了历史。
林茵穿了鎏金色鸡心领礼服裙,身材高挑,匀称性感。
原本张扬的气质,因为专业造型师的打理,在型、打妆方面突出她的女性柔美,整体看上去御姐范十足,又不失女人味。
果然是红气养人。
“这不是那次在马场玩的那个小姑娘吗?她竟然是女主?”冯近月多少带了诧异。
毕竟,那次“撞车事件”,聪明如她,事后不可能不多想。
能让谭定松不惜去撞车也要救的女子,事后还扑到他的怀里大哭,怎么想,怎么有事。
只是,冯近月不在乎。
板上钉钉的家族联姻,老一辈多少年的友情了,父辈又都是权臣,谭在广d局,她在银监会,怎么看,怎么合适。
这关系,放到谢厅南和谭晓松或者温安安身上,一样的道理。
想着想着,冯近月的胳膊已经熟练的挽住了身旁的谭定松。
谭定松面无表情,只是缓缓抽出了胳膊。
方才在公众场合,为了不拂冯近月的面子,他默许了她宣示主权的“挽胳膊”行为。
如今,私下里的亲密,他并不适应。
私心里,更不希望这样的场景,给台上那个女子带去任何不适。
“当女主,很正常,她有那资本。”谭定松语气很淡,不远不近。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林茵,让她谈一下对这部电影女主的理解。
林茵在台下某个地方瞥了一眼,脸上忽然扬起灿烂的笑:
“人生处处是惊喜,另一面,也是惊吓。这部电影的女主让我明白,学着把惊吓反转成惊喜,才会勇敢翻篇,活出自己。”
勇敢翻篇?
林茵接受下面的掌声,也毫不躲闪的盯着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的眼睛:
“人生也是一个潘多拉魔盒,祝福每个人,都能打开幸运,抛弃不属于自己的阴影,珍惜只属于自己的那道光。谢谢。”
女子脸上阳光明媚,笑容大气。
从此刻起,她意已决,不会再为那个男人,流一滴眼泪。
二十一岁的林茵,在说完那番话的时候,送给了自己,也送给了台下的谭定松。
她在心里默念:“谭定松,谢谢你,给了我人生里唯一电光火石的一见钟情。只是,从现在起,我不再爱你了……”
当晚的酒会。
鎏金色礼服裙的林茵,挽着月白色挂脖裙的虞晚晚,辗转在宴会厅。
林茵喝的是红酒,虞晚晚以橙汁代酒。
“你说你凶比我还大,低胸装不是更适合?”林茵看着虞晚晚,恨不得把那碍事的系带用眼神斩断。
虞晚晚勾唇笑,不说话。
“你家男人不让?”林茵勾着坏笑。
“别乱说,没男人。”虞晚晚抿着唇,望着往这边走的谭晓松和冯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