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薛凡点后半句声音太小,乔治没听清,着急让他重复。
薛凡点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态度了。
虽说他之前是怀疑过乔治,但他后面看见乔治那些自录视频、情|趣|用|品还以为危机已经解除,连着转悠好几圈,才特有使命感地坐到桌对面,严肃而又诚恳道。
“他说你性骚扰他,还说希望我来找你谈谈。”
乔治:“?”
乔治:“…………”
…
当天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乔治现在就住他隔壁的缘故,李银躺在靠墙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生,干脆不睡了,望着天花板直挺挺躺到后半夜。
感觉差不多时,李银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
凌晨四点,时间正正好。
他轻手轻脚翻身从床榻下来,一路走到桌边拆出那根塞在背包边缘内芯里的铁丝。
托国外乱七八糟治安差、不便利的福,李银移民出来的第一年就研究会了自己用铁丝开锁。
而现在显而易见,他打算撬乔治家里的锁了。
因为他琢磨了一晚上。
有些事情可以明哲保身冷漠处理,但既然没有退路了,那么这件事他觉得他是可以做的。
那位女背包客,从她“离开”到他们入住间隔的时间很短。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许他现在找找,那位女士还能有一线生机。
尽管李银知道这样很冒险。
2006年5月5日。
今天应该是我在南塔最后一次写日记了。
其实现在也才刚过4号晚上12点,我躺在乔治卧室里很难得地失了眠,因为今天李银在房间里给我交代了很多。
他让我一定装好不知道乔治能听懂中文,如果实在把握不住,就偶尔抱怨乔治两句;
还让我不要再继续用乔治的笔记本了。
直接把网线插到自己计算机上,多跟社里沟通进度,装作人缘很好的样子,顺便告诉乔治已经跟领导打过招呼,到时会在专栏文案向他这位提供食宿的满分地陪鸣谢,为他招揽更多客人;
(但这完全是没影的瞎扯,能不能选上都还两说呢,领导除了回那一封邮件让我再接再厉,后面再没搭理过我,估计是其他同事也给他传了选题)
他还说乔治现在肯定就在外面等我,让我出去说他觉得乔治性骚扰他,跟乔治谈谈,具体怎么谈他不管;
(天知道我有多震撼,不过既然李银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乔治下半身这方面的确没啥信誉)
也让我下次把下绿洲的攀岩路线弄难点,爬的时候把上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