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安第一次离宋常悦这么近,他贪婪又迷恋地看着她的睡颜,朱唇微翘,明眸紧闭,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合着,盖住了她今天冷漠的眼神,那么恬静美好,此时怀里的宋常悦就像一只安静的貍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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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间,陆易安看到了宋常悦颈间本该被围巾遮住的红痕,陆易安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宋常悦勾的离他更近了点,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间。
深吻
陆易安碰到宋常悦光洁的额头,冰冷的薄唇触到一片温润滑腻的肌肤,就已方寸大乱,人才刚到手中,陆易安就已不想放手。
青桔跟在后面,要去找人把还在马车里睡着的女郎和绿柳都弄到厢房。
刚刚小公爷抱起段小夫人的时候,动作无比的轻柔,眼中满满都是宠溺和珍视。此时小公爷高大的背影,完完全全把怀中女子罩住,只看得到从他臂弯漏出的一双绣鞋,他抱的这么紧,还走的又轻又稳,生怕颠着她。青桔才知道小公爷是有情的,只是给的人竟然是段小夫人。
段嘉沐被陆风领着从大门口进了国公府。陆风走的不慌不忙,段嘉沐在后面跟着,虽然看着两人都走的四平八稳,但慌乱的气息透露了段嘉沐的焦急。穿过国公府的门廊,进了前院,越过中厅,段嘉沐才发现国公府竟然如此之大,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侧院。
到了侧院大门,段嘉沐再也等不了跟在陆风后面,越过他走到了前面,快步到了南厢房门口。只见经常跟着陆思安的那个贴身侍女守在厢房外间,好像知道他要来。
段嘉沐依稀记得她叫青桔,他问到:“我夫人呢?”青桔垂首回到:“段小夫人睡着了,现在内间休息。”
段嘉沐往房里看去,外间和内间被一盏高高的竹雕屏风隔开,屏风后面才是内间的房门,那门没有关上。他听青桔说完就要绕过屏风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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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桔在身后跟上来,着急地说到:“段小将军,请留步,女郎也在里面歇息。”
段嘉沐果然停下步子,因为陆思安在里面,他是决计不能进去的。他的视线落在屏风的雕花,上面有细小的镂空,透出影影绰绰的光点。
青桔请段嘉沐坐,奉上了茶水就出去了。但段嘉沐就算现在确认了宋常悦和陆思安在内间休息,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的,他来回踱了几步,脚步乱了,气息也乱了,走了几个来回才坐下。
陆易安坐在床边,听着门外段嘉沐的动静,贪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宋常悦,抬手抚摸着宋常悦,柔软的头发,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子,小巧的樱唇,指尖轻轻划过每一处,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刚把宋常悦放到床上的时候,虽然陆易安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但宋常悦的头落到枕头上时,难免偏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松开了点。宋常悦颈上的暧昧痕迹落到了陆易安眼里,像一颗颗热碳,烧的他眼睛冒火。那些红痕星星点点隐没到衣襟里,不知道被遮住的地方还有多少。
陆易安伸手本是想给宋常悦整理丝巾,刚挨着丝巾,他的手就攥紧了,指节都发白了,垂手停了会,细长食指挑开了丝巾,陆易安埋首到了宋常悦颈间。
一股馨香甜腻的钻入鼻息,幻化成一根轻羽,撩的陆易安心头发痒,痒的发软,软得化成了一滩水。陆易安慢慢掀开眼,瞧得见的眼神凌厉,他沿着那些红痕,一个个亲吻、舔舐、啃咬。
陆易安亲完最后一个他看得到的红痕,鼻尖轻轻擦过宋常悦的下巴,宋常悦平缓而温热的呼吸扫在陆易安耳侧,连他耳朵后面的伤疤都酥酥麻麻地痒起来,陆易安的呼吸全乱了,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再次抬头看着宋常悦时,眼尾已猩红,陆易安捧着她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像圆光寺月夜下的龙火泉,幽深晦暗,又波翻浪涌着欲望。
陆易安知道“不该”“不能”“还需忍”,但是这个他不忍亵渎的女子,却又无数次在梦里被他禁锢在身下撞的破碎的女子,就在他眼前。
玄真道长总叹息陆易安如此年少就失了人欲,陆易安自己也以为是,心仿佛是死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为人痴,只为天愁。
这十年,陆易安的人生都是在演戏,戏子演戏演砸了,锣鼓重开,登场再来一次就行,而他演砸了,那就是万劫不复。他没经过情,历过爱,又怎么能演好浪荡公子哥陆小公爷呢?就像老僧入定就能参透佛法,陆易安向外观察,向内探索,还会仔细复盘,不断精进,熟稔了事理和人性,揣摩透了情欲,也就失了兴趣。
只要有人在,陆易安就开始登台唱戏,他封闭自己真实的情感和内心,锁在一个角落。
直到宋常悦温柔又强势的闯入他封闭的那个角落,陆易安的心开始为她跳动,视线为她所吸引,欲望也因她而起。
陆易安压抑已久的爱意打碎了他引以为豪的理智,根本没有再犹豫一秒,吻上了宋常悦微翘的红唇,刚刚碰到,陆易安就退开了,如鱼儿轻点湖面,扯出一圈涟漪,甚至算不上缠绵,但陆易安的心依然控制不住地颤动,似乎快要跳出喉咙。
现在,陆易安的鼻尖几乎挨着宋常悦的鼻尖,呼吸交缠,他瞧着宋常悦的睡颜,拇指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的眉尾,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下去。这次陆易安含上了宋常悦的嘴唇,生涩却滚烫的唇舌细细描绘着宋常悦嘴唇的形状,炙热又缠绵,比刚刚感受的更加真切,宋常悦的唇软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香的馥郁,甜的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