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理谢步远,径直朝前面走去。
从罗家村到乡政府,有六七里路,只能靠步行。
从彤已经走到前头去了,谢步远追上来。
“喂,我问你话呢?”顾秋看了他一眼。
“哪条法律规定,你问我,我一定得回答吗?”
谢步远气死了,冲上来举手就要打人。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顾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越来越用力,令谢步远怎么也动弹不得。
从彤听到背后的吵闹,停下来吼了一句,“你还有完没完?”
顾秋松开谢步远,谢步远瞪了顾秋一眼,追了上去,“他是谁?”
从彤停下来,横着眼睛望着他,“你什么意思?想吵架吗?”
谢步远居然被从彤的气势打败了,垂头丧气道:“我只是担心你,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关你什么事?”从彤很不友善。
谢步远气死了,跺着脚道:“从彤,你用不着这么对我。我们俩的事情,是命运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的。”
从彤生气了,两道眉毛竖起来,指着前面吼道:“滚。谢步远,你给我滚!”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从彤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谢步远在从彤面前不敢发飙,怨恨的目光看了顾秋一眼。哼了声‘臭小子,你给我记住’后,掉头离去。
“他是,你男朋友?”
顾秋与从彤走在一起,或许是谢步远的出现,冲淡了刚才的尴尬。
从彤依然双手护在胸前,扯着没有扣子的衬衣。
“算是吧,也不是。”
“怎么回事?”
顾秋都不懂了,从彤这回答,模棱两可。
从彤抬起头,咬着嘴唇。
“我们两家很要好,我和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突然有一天,他们提出要将我们两个凑合在一起。”
从彤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淡淡的无奈。
这让顾秋无端的想起,陈燕岂不也是这样?
或许人的这一辈子,都会充满着许多无奈。正是这些身不由己的决定,造就了人生的崎岖坎坷。
在你拼命扎挣的时候,或许越过这些坎坷,或许从此沦落。
纵观今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毁了多少美丽的爱情故事。
即使当今社会,不论是民间还是体制内外,以各种目的联姻的做法,依然层出不穷。
安平这个小小的县城,居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秋不由有些遗憾,“他是什么背景?”
从彤幽幽地吐出两个字:“谢家。”
“招商办谢主任的儿子?”顾秋惊讶的问道。
从彤点点头,“就是你的顶头上司谢毕升。他舅舅是县委一把手汤书记。”
顾秋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这天下也太小了,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