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了特殊待遇,叶橙和虞果坐在一起,生活学习上也好有个照应。
时间算不上久,还没能自如面对学习烦恼,只有勤奋。
期间和妈妈打过一次电话,叶声那会儿在旁边,几人絮絮叨叨聊了几句又急着回去学习了。
叶橙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座生存岛,和那么多人竞争活着的权力,连交流都极少出现。
学习任务抓得很紧,周末的两天假期,妈妈在星期六给她和叶声报了补习班,课程昂贵,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全盘接受。
好像是开学的第二周,叶橙上地理课,莫名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她只当是小毛病,忍忍能过去。
也没跟虞果讲,晚上放学回宿舍,喝了杯温水,收拾衣服准备洗完澡抓紧时间看书。
直到看见一片暗红才隐约明白,她觉得自己有些傻,怎么连初潮都不知道。
她站在窗边等虞果进浴室,捏着手机的心情有些慌乱。
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意,手脚冰凉。
听筒那边的嘟嘟的声音拉扯着思绪。
她觉得这样有些麻烦,寄人篱下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可是又不好跟虞果开口,直接找人要东西那太不礼貌。
良久,那头有一声嘶哑的男声“喂”了一声。
叶橙更慌了,她想过是外婆,是妈妈。
无论是谁都会说得轻松一点儿,从没想过是姜炳,可偏偏就是他。
久久不开口的回答,那头有些不耐,问“谁”
这才开口“我是叶橙。”
她听着他的声音想哭,因为怯懦,因为压力,即使是短时间的生活,也已经让她觉得疲劳。
更是因为身边没有姜炳告诉她“有哥,别怕。”
那边沉默了几秒,声音放轻了问“橙橙,怎么了?”
她的左手垂在腿边握成了拳,隐忍着问“妈妈呢?”
“这都几点了,姨妈和外婆都休息了。”
一声无力的叹息慢慢从心底发出,她想她没有权力让妈妈这个时间点起来跟她送卫生棉,因为害怕这之间牵着的线没有把握好随时会断。
“你能来学校一下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尘埃,只有恳求。
“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来例假了。”
她说得不得已,却也别无他法。
男人在那边皱着眉,听后随即笑了。
听她那么严肃的话语,还以为是被欺负了。
他又问“之前没来过?”
粗心大意,不像她。
叶橙没回答,她觉得有些羞于开口回答,对于这种私密话题,中国人向来是避讳。
姜炳还是笑,见她不回答,回“等着。”
那头才应了一声,又道“学校侧门等你。”
“二十分钟后下来。”
“好。”顿了顿,还不忘叮嘱“喝酒不能开车。”
男人又气又好笑,在她眼里落了个酒鬼的形象。
他带着笑意说“没喝酒。”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