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的雪来得比往年迟,可偏偏又是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大得骇人。
屋外的雪映得房间里亮堂堂的,天气十分干冷,叶橙喝完了那杯珍珠奶茶才准备睡午觉。
假期来了之后,学生都活络了起来。
叶橙久违地收到了蒋延发来的问候,想起这段时间的生分,这句问候来得有些有些小心翼翼。
她想了想,回【好得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好好休息。】
【你也是。】
简单想了想,有些关系不说却又解开了,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她低头盯着手机,点开了虞果去滑雪拍的照片。
滑雪场地很大,游客有多。
叶橙觉得老话是没说错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她刚才给虞果说她还没看过电影,也想去。
那姑娘说尽快回来陪她去看电影。
关了手机,她准备睡午觉了。
迷糊间,隐约觉得妈妈上来给她端了一壶炖好的冰糖雪梨。微眯的眼睛露出一条小缝看见妈妈放下后摸了摸她的额头才下去。
她的嗓子还没完全好,喑哑得像个小男孩儿。
那一觉睡得真长啊,好像天地翻涌也与她无关。
最后醒来是因为枕边的手机铃声响起,叶橙没睁眼,以为是虞果打电话问她怎么样了。
她从被子里探出一点点脑袋出来,“喂”了一声。
彼岸那头还没说话,叶橙心想,虞果怎么回事儿,是难过吗?她鲜少这样沉默的。
叶橙睁开了眼,看着屋外的雪,感觉有点儿冷。
“虞果果,你怎么了?”
那头许久才说“是我。”
对,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叶橙心里如同在风声里路过了一群大雁,风靡云涌。
有不纯粹的情感才会有这样的感触。
那时候她还没发现,她的心里不止有风声。
她慢慢坐起来,有些记忆尘封起来现在又从裂缝中逃出来,无比清晰。
“嗯?”
她慢慢发出这样一个音节,迟疑又谨慎的。
“生病了?”
“嗯。”
“嗓子哑了。”
“嗯。”
“我还以为叶声接的电话。”
姜炳说完就笑。
他别扭的玩笑话是一个开始按键,证实他们之间不该这样生分。
他这样一说,叶橙更加不敢多说什么了。
她本来就脸皮薄,这人开起玩笑来,一点儿都不顾及她还是青春期的少女,多要面子。
“今天吃药了没?”
“还没。”
叶橙说了之后就打开了妈妈送上来的冰糖雪梨汤喝了两口,清甜温热。
“那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有事儿?”
原来他还记得,
“也没什么。”
“怕耽误你学习,放假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