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还算得上清醒,金旅会定期让人查自己的手机,在这里开房间留下痕迹的话到时候不好解释。
坐上电梯,金长宁倚靠在光滑冰冷的玻璃墙壁上,一向有些洁癖的他也顾不上公共场合脏不脏,只想着用冰凉的东西来缓解脸上泛起的热度。
好在酒店打扫的细致,金长宁感受着一小块降下去的体温,有些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被酒精催化情绪和泪水。
白日的痛苦仿佛被模糊了,只剩下阵阵头部传来的疼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许面具带的久了,装出来的情绪稳定也成真的了。
在电梯打开门之前勉强站直,整了整被揉的有些凌乱的衣领。
已经深夜了,电梯口只进来一个女孩,金长宁想侧着身出去,却因为酒劲突然上头一个趔趄。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扶住了自己。
金长宁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一边道谢一边不留痕迹地挣开:
“谢谢你。。。小慈?”
女孩连连摆手说着不用谢,听到熟悉的称呼抬头的剎那,在看清对方相貌的同时,两人都发出了惊呼。
“长宁哥?”
“小慈?你。。。你这是?你?”
金长宁有些语无伦次,面前的少女怎么看都是纯粹的女孩子。
但是这种程度的美貌也实在是让人难以错认是小慈以外的人,他几乎疑心自己是喝的太多出现了幻觉。
全孝慈心中暗叫糟糕,如果是陌生同学还能打哈哈说是认错了,但是如果是学长的话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辩解是看错人了。
现在还远没有到揭开自己男扮女装的时间节点,感受到大厅的工作人员已经投来好奇的目光,全孝慈一咬牙,把金长宁拉进了电梯里。
“学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全孝慈有些紧张地重复着着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但是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实在是编不出来。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挑的男生,皱起眉,又咬着唇,牙齿将饱满的下唇印上了湿润的咬痕。
全孝慈紧紧拉住对方的手,只好决定在自己想好借口之前绝不放开对方。
金长宁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从□□里分离了,尽管平常已经习惯小慈时不时不自觉的美颜暴击;但是醉酒状态又突然见到女孩子装扮的全孝慈可以说的上是双重冲击。
他只是呆愣的看着全孝慈线条优美的腿部线条,短短的裙摆被电梯内风幕机鼓起后露出的丰腴大腿线条和纤细的小腿组合起来,真是人间胜景。
栗色长发的美貌少年因为苦恼不停地咬着下唇,饱满的红润嘴唇变得湿润湿润,脸颊也微微有些泛红。
柔嫩纤细的手紧紧牵住自己,也只能面前覆盖住一只宽大的手掌,不可避免的相互摩擦给金长宁带来触电般的心理快感。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的出了电梯,沉默地进了全孝慈的房间,就在金长宁打算沉默着跟全孝慈去更衣室时,被吼了回来:
“长宁哥,我要换衣服啦!你回去坐着!”
金长宁乖乖退了回去,环视房间没有找到多余的椅子,怕坐在床上弄脏小慈的床单,只好老实跪坐在地上。
还按照礼仪老师的教导很用力地挺直脊背,喜滋滋地准备等小慈一推门就看到自己优秀的仪态。
更衣室里,全孝慈捧着全咪咪焦急地询问着:
“怎么办啊咪咪,我怎么跟学长解释!他发现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失败了!”
全咪咪在全孝慈的手掌中来回踱着步,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安慰了小慈:
“不会的小慈,你先冷静,只要这件事情没有在全校被拿到明面上大肆发酵就不算失败,咱们只要能稳住金长宁就可以了。”
听了全咪咪的话,全孝慈勉强冷静下来,皱着小脸思考了一下,他觉得长宁哥的人品应该是信得过的,只要让他保证不会把自己穿女装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边想着怎么开口,全孝慈边换上了睡衣,全咪咪害羞地跑进更衣室的抽屉里捂住自己的眼睛给小慈打气。
整理好衣服后,全孝慈感觉自己的思路大致清晰了,敲了敲全咪咪的毛茸茸脑壳,他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长宁哥,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全孝慈犹豫着开口,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几分钟想出来的借口能不能糊弄住在年级里名列前茅的金长宁。
其实他实在多虑,此时金长宁已经完全看呆在原地
全孝慈穿着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色吊带睡裙,棉麻的材质让镂空的裙摆有微微的下沉感。
没有熨烫而造成的褶皱穿在他的身上都像是精心设计的纹路,他在金长宁附近的地毯上以习惯的乖宝宝坐姿坐下。
漂亮手放在膝盖上,毫无瑕疵的白净臂膊,在昏暗的房间灯光里里像牛奶流淌的小河,也像白瓷上涂抹的通透脂膏。
白裙白肤,真正称的上是素如积雪,白如凝脂。
金长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本来以为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的酒精在遇到全孝慈以后越发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小慈他。。。应该已经和宋浩在一起了吧,打扮的那么漂亮还这么晚回来,果然是去约会了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挺了半个小的背微微泛着酸,和隐隐酸胀的眼眶一样:
“孝慈,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你的普通同学;
你有任何爱好我都没有资格置喙,如果你希望我能保守秘密,那更是不必多说,尊重别人的隐私是我做人的第一线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