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狗点头,特高兴。
顾斐波发现最近的傅炽,情绪都写在脸上,不用猜特好懂。
要是当年有现在的一半好懂,他都不至于花那么多钱养那么多人。
傅炽一路把顾斐波送到大门口,车在路边停着。
“没带司机吗?”傅炽有点疑惑。
“今天忙得晚,干脆自己来了。”顾斐波把下巴缩进了围巾里,“大晚上的也没必要麻烦人家。”
“你要是今天没事,我还想找你喝酒呢。”傅炽不着痕迹地嘟了下嘴。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顾斐波笑,把脖子上的围巾卸下来,又慢条斯理地裹在傅炽的脖子上。
傅炽抬着修长的脖子,乖乖任他摆弄围巾的角度,“下次是什么下次,成年人说的下次都是忽悠人的。”
“我哪里会骗你。”
“我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
“等你奶奶出院那天,我们一起喝顿喜酒?”
“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
“骗人是小狗。”
“好了,回去吧。”顾斐波半倚着通体漆黑的跑车车门,“晚上凉,别感冒了。”
“嗯,好,你也是。”傅炽犹豫再三,轻轻上去搂了搂顾斐波的腰,“别熬夜,记得吃饭。”
……
“早点……回来。”话还没说完,顾斐波视角里少年的耳背和脸颊就已经羞得红透了。
顾斐波自上而下点了点他的耳垂,“像个兔子。”
傅炽那依依不舍的表情立马换了,一双眼睛瞪着圆圆的,“你骂我。”
“没有,我说你可爱。”
傅炽鼻腔里冷哼一声。
“回去吧。”顾斐波道。
“我看着你走。”傅炽道。
顾斐波轻轻捏起他的下巴。
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月下看你的时候,比月色更温柔。
傅炽把围巾往耳朵上一遮,骂骂咧咧地扭头走了。
一步三回头。
回头的每一步,顾斐波都在原地看着他。
等到他站在住院区灯火通明的入口,跳起来向马路上的人挥手的时候。
才看见车的大灯闪了两下,白色羽绒才进了车里。
引擎轻响,燃烧着朝远去了。
傅炽在公共洗手间里照着镜子,双颊绯红,眸子含水,勾人得紧。
他对着通风的窗户吹了十五分钟,才让眼睛平静下来,绯红的脸颊被冻得通红发烫,傅炽无所谓地照着镜子看了看,又掏出了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