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尤愈站在一旁默默的想,他这也能躺枪?长这身板还碍着他了?用得着这么诋毁他嘛,他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丁小歌正要张口,却又听男人低沉道,“想清楚了,机会我只给你一次,选错了,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妈的,这傻叉想威胁他?
丁小歌绷紧了脸,他向来觉得自己烂命一条,要不是之前运气太好捡回一条命,他早就死了,经历过生死的人,生死什么的早就置之度外,人生要是活不成快意恩仇潇潇洒洒,那还有什么意思?要是就这样被他唬住,那未免太可笑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要是不从,这傻叉还能整死他不成?
丁小歌从来没想过,他的失算会给尤愈带来多大的灾难,毕竟雷曜从一开始打的就不仅仅是他的主意。
于是,他毅然而然地冷声拒绝道,“不用了,小爷我不用想,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算把我扔出窗去,我也不干这下贱买卖!”
意料之中的答案,说不上多意外。
雷曜扯了扯唇,“行,很有骨气。既然你选了这条路,那现在就该我兑现刚才说的了。”
他猛地松开丁小歌,扭头吩咐,“把这屋能砸的都给我砸了,一件都不许留。”
作者有话说
雷曜:瞎说什么呢,老子才不止二两,老子这明明有三两!
053--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鱿鱼鱼
“你敢!”
丁小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一听他这话,登时咆哮出声,“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关他什么事?你丫的是不是有病!”
他真是气死了,这傻叉脑子有洞啊!这分明是他俩的事情,把尤愈牵涉进来做什么?敢情他刚才的意思不是要整他,而是早就做好打算把这里砸了?
丁小歌自己烂命一条无所谓,但心知尤愈是无辜的,总不能他好心把他带回来,还落得跟他一样,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雷曜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他气急败坏的怒骂,睨了眼一干没动的手下,逐字冷言道,“都愣着干什么?需要我再说一遍?”
几个魁梧的男人面面相觑,很快应道,“是,雷爷。”
接着,便四下行动了起来。
尤愈被松开手的第一时间,就是扭身去阻止那些开始抄东西往地上砸的男人。
“住手!你们都给住手!”
奈何任他嘶声力竭的制止,还是不少东西被砸在了地上,他这点小身板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男人面前,无疑是螳臂当车。
丁小歌眼看他一个人拦不住,也要过去帮忙,腰间却是一紧,后背很快抵上来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
“宝贝儿,你自己选的后果就不要瞎掺和了,免得他们伤到你。”潮湿灼热的唇息伴着男人粗哑低沉的嗓音贴在耳廓响起。
“你他妈要么喊停,要么马上给我滚开!”丁小歌半扭过身,毫不犹豫伸出手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雷曜侧了下头,轻而易举避开了他的攻击。
他眸色深沉看了一会怀里闹腾的人儿,干脆把人夹在怀里带到一旁,长腿勾了张椅子抱着丁小歌一块坐下了。
“别闹,你就乖乖在这陪我看着,他们什么时候砸完,咱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丁小歌被他禁锢在怀里,手脚都动弹不得,闻言,脸上一怔。
半响,他气得指尖都在发颤,“雷曜,你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
在丁小歌高声诅咒雷曜祖宗十八代的同时,尤愈这边的情况也不乐观。
能砸的都被砸了大半,包括电视柜上的电视,以及柜子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好不容易抱住其中一人的手臂,救下那人手上的水晶摆件,那人却嫌他碍事,一把把他从手上扒了下来,大力地将他推开。
尤愈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便重重往后倒去,撞上茶几边角的瞬间,腰部蓦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他眼里霎时溢出一股纯生理性的泪水,疼得弓起了腰身,紧闭着眼不断倒抽凉气。
“尤愈!”丁小歌呼吸一紧,眼里布满急色。
许是情绪太过激烈,他猛的挣脱开了身后男人的桎梏,就连雷曜也有些意外,他竟然能挣开他。
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扣住了丁小歌的手臂,还没彻底压制下,丁小歌就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往他脸上扇。
这一次,他竟是没有躲开。
硬朗的脸被扇偏在一侧。
丁小歌挥手的时候是真的气到了极点,所以下手根本没有顾忌力道,这一巴掌下去,他也有些懵了。
雷曜缓缓正过脸,舌尖扫过被扇到的那侧脸颊,一双阴鸷的眼如鹰隼般死死凝视着他。
“你要是想他死,现在就过去。”他可怖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在乒里乓啷的背景音里,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落进丁小歌的耳朵,他甚至能听清他每个音节染着的怒意。
丁小歌看着雷曜,脸上怒不可遏地紧绷了轮廓,落在身侧的双手慢慢蜷缩成拳头,关节逐渐泛白,然而身体却久久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
他站在男人的面前,全身上下尽是生气到极点血流偾张过后产生的麻意。
“很好,”雷曜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勾起一侧的唇角,慢慢躬下腰身,和他平视,“你终于认清点现实了,这是件好事。”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雷曜笑了笑,“我说过,你在做出那个决定前要好好想想,不然就是这种后果……不过看在你现在这么乖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