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下,陳燦沒注意,差點一頭撞上他的背脊。
她往後退兩步,有些遲疑的問,「不合適,嗎?」
周放:「當然不合適。」
他拖長了調,試圖拉她回正途,「這孤男寡女的,萬一,你深夜獸性大發,」他越說越起勁,一點一點分析她可能的作案動機,「憑藉你的一身怪力,而我正好生病虛弱,你趁虛而入,企圖占——」
陳燦莫名其妙,「那我也沒道理打你啊。」
周放:?
周放:?!
周放:?!!
你還他媽真想打我?!!!
陳燦:「你這麼看著我幹嗎?」
「我不是那種人。」
周放無力甚至到像動手比劃,「我是說,孤男寡女的…」
陳燦覺得他確實有點燒糊塗了,一邊在手機上定鬧鐘一邊打斷他,「好好好,我保證,你放心去睡吧。」
「……」
媽的氣的他頭更痛了。
周放忍著性子,磨了磨後槽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她,「好的。」
然後他進屋,啪的一聲摔上了房門。
陳燦和他的房門面面相覷,
就,
他這個人,肝火確實是有點旺的。
-
她每隔兩小時定了一個鬧鐘,明天正好是軍訓匯報表演,她這個傷病員本來就不用去摻合的,那白天就可以用來補覺。
凌晨兩點,
她被鬧鐘吵醒,睡眼朦朧的爬起床,往外走。
外頭黑漆漆的,她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按開走廊的燈。
儘量放輕腳步,走到周放房門。
她抬手,輕輕的把手放在房門把手上,一點點一點點像做賊似的去擰把手。
擰了一下,沒擰開,
她不信邪的再擰,還是沒開。
是她動作太輕了?
她動作大一點,再擰,沒開。
她使勁擰,沒開。
她幾乎是神情恍惚的得出結論,
周放把門反鎖了。
「……」
她呆站在他房門口,試圖冷靜的去復盤他們睡前的談話。
所以,
他摔的那下門,
意思是,
我們談崩了?
所以,
他還是懷疑,
她會深夜獸性大發,憑藉一身怪力在他生病期間趁虛而入,跑去打他?
真是,
很難忍住把他門把手給擰爛然後進去打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