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赶路?”王栋有点困惑。
“不对,中间那句!”王尘提醒。
“怕是河水要泛滥?”王栋终于是想起来了。
“没错,就是这句,你是说大凌河可能会泛滥?”王尘双眼一亮。
王栋也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没错,现在汛期还没有完全过去,加上这几天雨又下的那么大,完全有可能泛滥!”
王尘立即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半晌后他抬头:“叫上兄弟们准备去挖河引水!”
原来王尘所想正是靠泛滥的大凌河水淹建奴大营,战术很简单,但想实施起来却十分困难,首先要在建奴到达之前提前挖好引水河道,其次,还要建奴上钩,到达预定的淹水位置。
“我计算过了,大凌河上游位置在就我们前方十里,如果挖一条两丈宽的河道将水引来,大约能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淹没。”
“不过,建奴又如何能够正好在这里安营扎寨呢?”王栋有点头疼,大凌河毕竟不是长江,也不是黄河,就算是泛滥,危害也十分有限。
“所以这就要看我们的演技了!”王尘诡异一笑。
十里路,大同军士兵每人大概需要挖五米长的沟渠,劳动强度也不算特别之大,所有人加班加点的干,用了一天时间就给挖好了
次日,哨探回报:“建奴追兵已经距我军只有不到十里,探清敌军人数大约和我们差不多,但有一个牛录的满洲八旗兵。”
王尘咂咂嘴,常言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可见建奴的战斗力之强,还好他们族群人数不多,不然这大明说不定早就垮了……
“一个牛录的满洲兵,也不好打呀……”幸好王尘就没准备和他们硬拼。
“王将军,你立即带大部分人往后撤十里!我带两百人在此地等候他们。”王尘下令。
“少将军,留守此地实在是太危险,还是让我来吧!”王栋担心他的安危,不肯领命。
“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保护好我的父亲。”王尘坚定的说道。
他必须留在这里,如果是王栋留在这里,怕是不能很好的执行他的计划,一旦计划失败,水淹建奴就会成为泡影。
“那……少将军保重!”王栋向王尘拱手一礼后,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王尘所领之兵皆是家丁兵,战力还是有的,而且目前装备也是非常精良,士气也很高昂,自保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尘望了望天空,大雨下了三天了,还不停,根本看不到太阳。
“少将军,应该是未时了。”回话的是大同军中的一名游击,名叫叶云,年纪比王栋要小,和王尘相仿。
未时,也就是下午1点到3点之间,看天色,估计申酉交替之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只要我们能够守住两个时辰,计划应该就能成功大半!”
王尘利用一天一夜的时间,不仅挖了一条引水的河道,还将预定淹水的位置布置成了一处临时营地。
不仅有简单的围栏,还有了望塔,营房,都用树木搭建的颇为结实,给人一种要长期驻守的模样。
此时王尘就带着两百人坚守在这个简单营地内等着建奴的到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建奴的先头部队终于是来到了营地外围,其实清军的哨探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发现了王尘他们。
“这群明军看来是打算在此地长期驻扎呀!”打头的一支汉军牛录,佐领还是汉八旗固山额真石廷柱手下的一名悍将,名叫刘宏杰。
“大人,要不要我们先行将这个小寨子拿下来,等阿思哈主子过来了,正好可以向他邀功!”一名拔什库,也就是崔领向刘宏杰建议道。
刘宏杰想都不想,就是一耳光扇过去:“妈的,这群明军可是干掉了一个完整的牛录,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你觉得是只软柿子吗?”
无论在大明,还是满清,都是实力为尊,这年代手里有人就是实力,刘宏杰可不傻,为什么要消耗自己的实力去拼下明军?到时功劳大头铁定会是满洲大人的,而他能领个协助之功就算不错了,傻子才会现在发动进攻呢!
见建奴没有立刻发动进攻,王尘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根本就没打算和建奴死拼,就是要消耗时间。
就这么一等,半个时辰又过去了,终于建奴的大部队与先头部队会合,只见一群骑着马的甲兵举着一支镶边白旗跑到了刘宏杰跟前。
为首的一名身着镶边白甲的骑兵上去就是一耳光扇在刘宏杰脸上。
“混账!来了这么半天了为什么不攻?”来人正是满洲镶白旗牛录额真阿思哈,因为下雨泥泞,他的部下又多是骑兵,所以来的慢了。
刘宏杰委屈的摸着火辣的脸颊回应道:“主子,不是我不想攻,而是明军太狡猾呀,你看他们的营地守备森严,我们就一个牛录如何能够攻下来?”
阿思哈不屑的望了明军营地一眼,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营地才新建不久,无论如何也和守备森严挨不上边呀。
“你带着你的人给我先冲!”阿思哈岂会不知刘宏杰心里想什么,于是偏偏命令他先发起冲锋。
刘宏杰心中那叫一个苦呀,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捂着脸回道:“属下遵命!”
他的汉军全是步兵,此时简单的列了一个冲锋的阵形,深山之中,也无法带盾车进来,但好在对方也没有火炮一类的重武器。
“呜……”号角声响起,战斗开始了。
“兄弟们,冲啊!”刘宏杰挥刀大吼一声,但他自己却一动不动。
第一批冲锋的士兵约有百人,前面是一些盾牌手,后面则跟着一些长矛兵,他们相互交替着往营地冲去。
“咻咻咻……”上百支利箭从营地里飞了出来,每一支都势大力沉,甚至有的弓箭直接射穿了盾牌兵的木盾,将后面的士兵也给射死!
“好厉害的射手!”连身为白甲巴牙喇的阿思哈都大吃一惊,这等射功,就是在他的牛录也不会有多少人具备,但对面的明军为何好像人人都可射出这等厉害的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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