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妻善逸拉扯着嘴平伊之助,嘶声力竭地要求伊之助跟他坐一排时,车厢另一头的车门被人拉开,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车掌垂着头走进车厢,嘴里说着:“请出示您的车票……”
单独坐在座位上的犬夜叉身体一僵:车票?什么车票?
登上火车时,犬夜叉和夏树根本就没有买票。夏树并没有变成半妖形态,只是亮出了写轮眼,事情就变得无比简单,他们俩一路通畅无阻地上了车,在车厢里找到座位坐下。
于是结果就是犬夜叉逃票了,现在根本拿不出车票。而这个时候夏树不在旁边,没人帮犬夜叉糊弄车掌。
在炼狱杏寿郎几人拿出车票任由车掌检查并剪口时,没有车票的犬夜叉如坐针毡,内心陷入到强烈的挣扎当中:是坦然承认自己没有车票,还是干脆打晕车掌当做无事发生,等斩杀了车上的恶鬼就直接走人?
不等纠结的犬夜叉做出选择,车厢顶部的车灯突然开始闪烁起来。橘黄温暖的灯光明了又暗,最终在“啪”的一声后彻底熄灭,灯光寂灭,整间车厢被黑暗淹没。
黑暗中依旧能够清晰视物的犬夜叉一边庆幸车掌还没来得及检查他的车票,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突然有点困?”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身黑色制服的车掌静悄悄地离开了。无声无息间,坐在犬夜叉附近的四名剑士接连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突然间困意上涌的犬夜叉在灯光熄灭的漆黑车厢中枯坐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沉,终于也撑不住,头一歪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灭掉的车灯再次亮起,橘黄温暖的灯光洒落下来,照亮整个车厢。
乘客都睡着了,车厢里一片寂静安宁。
睡了一片的乘客在座位上或靠或躺,犬夜叉和鬼杀队的四名剑士也不例外。
犬夜叉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头顶戴的帽子掉落在地上,泛着新月光泽的银色长发铺满椅背,立着的毛茸茸白色犬耳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正随着他安睡中平稳的呼吸一颤一颤。
就在这时,被炭治郎放在座位上的木头箱子发出咔哒一声的开门声,缩小成幼童形态的祢豆子从箱子里钻了出来,一下子蹦到地面上。
看着呼呼大睡的哥哥和其他剑士,祢豆子粉色的眼眸中一片干净的懵懂。
变成鬼后,祢豆子的大脑变得一片浑噩,无法进行清醒的思考。她呆呆地看着哥哥炭治郎,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醒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时,车厢尾部的车门被几个手里拿着绳子的年轻人拉开了。
进到车厢后,拿着绳子的年轻人立刻看到了没有睡过去、好端端站在车厢里的祢豆子,当即面色大变,在橘黄灯光照耀下莫名显得青白的脸庞上浮现出惊讶和恐惧,尖叫声无法遏制地从喉咙里冲了出来。
响成一片的刺耳尖叫声中,祢豆子圆睁着瑰丽流彩的粉色眼眸,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呆呆地看向拿着绳子的年轻人。
半晌,祢豆子歪了歪脑袋:“?”
“吵死了。”清透好听的少年音带着点不满地响起。
话音刚落,尖叫中的几个年轻人眼睛一闭,纷纷倒了下去,刺耳的叫声随之消失,车厢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安静。
祢豆子身后,少年清朗脆亮的嗓音含着浅浅笑意,饶有兴致地说:“你是祢豆子?还真的做到了啊,变成鬼三年多,一直没有吃过人,真了不起~”
呆呆地转过身,祢豆子仰起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间车厢里的银发金眸少年,咬着竹筒的嘴里发出稚嫩的哼唧声。
“没法说话,神智也不清醒——真奇怪,其他恶鬼不是这样的啊,是因为你不肯吃人,缺少‘营养’吗?”上下打量着幼童模样的祢豆子,夏树璀璨的金眸中兴趣盎然。
这是夏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祢豆子,对靠意志克服本能坚持不吃人的祢豆子很感兴趣的夏树难免多了几分关注,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撇了撇嘴,带着点嫌弃的目光落到呼呼大睡的犬夜叉身上,夏树额头青筋暴起,开出了小花:“他们全都中了血鬼术,此刻正陷在梦中。”
炼狱杏寿郎几人中招,还有话可说,可以分辨,毕竟他们中了陷阱,被车票上沾着的微弱鬼血污染了。
可逃票的犬夜叉根本没接触过车票,没有被鬼血污染的他最开始明明保持着清醒,却还是大意地被血鬼术拖进了梦里,真是丢人(白眼)。
车头
“哼,看来做的是美梦啊。”飞了一对白眼给睡颜恬静安详、唇角微微勾起的犬夜叉,夏树不满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夏树真的想不明白,犬夜叉明明物理抗性ax,能扛得住杀生丸多年的捶打,怎么精神抗性就那么拉胯呢?
犬夜叉从幼年起就遭受杀生丸的教育,回归西国后更是不断与杀生丸切磋对打。四百年来屡败屡战,偶尔占得上风,下次必然被打得更惨。
虽然总是被打得灰头土脸,但犬夜叉从来都是原地复原,很快就生龙活虎,再次活蹦乱跳地扛着铁碎牙冲着杀生丸不屈叫嚣,那叫一个皮糙肉厚,不知道叠了几层甲。
可犬夜叉的精神抗性呢?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敌人发动精神攻击,犬夜叉奋力抵抗,一秒、两秒……撑不住了;犬夜叉可耻地失败了,没能抵抗成功——简直笑死。
被鬼舞辻无惨的鬼血污染堕化而来的恶鬼觉醒的血鬼术各不相同,没有规律可言。所以夏树并不清楚犬夜叉几人中的是什么血鬼术,但……这难不倒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