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勾,夏树笑得有些轻蔑,哼笑道:“你这两个问题,只需要一个回答:
车头的那只恶鬼躲躲藏藏,不敢直面鬼杀队的柱,只敢使些下作手段拖你们入梦,驱使被它蛊惑的人打头阵,显然怕死得要命,正面战斗力也不强,哪里敢窥视炎柱所在的车厢,又怎么会知道是我打破了血鬼术?”
夏树猜测车头那只恶鬼的血鬼术不只是强行将人拉入梦中,应该还能在梦中直接攻击人的精神。
魇梦这种精神系的攻击能力非常诡异,但如果不能将人拖入梦中,这项能力就算是废了。用不了魇梦的恶鬼就是一个弱鸡,正面战斗力极为低下。
就像犬夜叉之前秒杀的那只恶鬼一样,它除了隐藏气息,还能变大身体,能将身躯变化成各种模样,正面战斗力其实还行。可惜,犬夜叉没有给它发挥实力的机会,让它还处于缩小的状态就直接被秒了。
刚才夏树亮出写轮眼,可不只是破除了困住他们的梦境,他还在炼狱杏寿郎几人身上留下了一个触发幻境。一旦恶鬼试图对他们施展血鬼术,将他们拖入梦中,它自己就会陷入到夏树布置的幻境当中。
车头躲藏的恶鬼正面战斗力很弱,犬夜叉也明白了为什么夏树不去帮忙,放下了对炼狱杏寿郎几人的担心,点点头说:“无惨作为恶鬼始祖,能共享所有恶鬼的视野,也难怪你不想在恶鬼面前露面。”
“不过……”头顶毛茸茸的白色犬耳抖动了两下,犬夜叉看向车头的方向,清秀俊俏的脸庞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远远看一下没问题吧?我想看看鬼杀队的柱有多厉害。”
“当然可以。”夏树一脸“宽容”地答应了,“你确实应该好好看看——炎柱炼狱杏寿郎或许实力不如你,可人家比你靠谱多了。”
“炎柱先中了陷阱,接触过鬼血这才陷入梦中,而你没有碰过车票,但还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炎柱即使意识沉入梦中,身体依靠本能驱使仍旧有一定的战斗力,并不会任人鱼肉。而你,要是没有我帮忙,直接就沉入梦魇最深处醒不过来了,真是太逊了!”
犬夜叉:唯唯诺诺,害怕jpg。
“话说回来,你究竟梦到了什么?”夏树上下打量起犬夜叉,“你做梦时笑得嘴巴都要咧开了。”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夏树,犬夜叉神情躲闪地垂下头,半晌才声音很轻地低语了一句,“梦醒了哪里还记得梦的内容,只隐约记得是个美梦。”
若有所思地看了犬夜叉一眼,夏树叹了口气:“刚才是我话说得重了,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
一场幸福美满、所有遗憾得到弥补的美梦,又有多少人能够抗拒呢?
上弦三
“很漂亮的炎之呼吸。”夏树面朝着车头的方向,目光跨越遥远的距离、穿透一层层的阻隔注视着那里的战斗,看着鬼杀队的剑士与恶鬼战斗,“不愧是炎柱。”
犬夜叉揣着手站在夏树身旁,流转着月华光泽的银发和火鼠裘宽大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被呼啸而过的狂风乱卷着在半空着摇曳飘动:“那恶鬼死了吗?”
“还没,但快了。”夏树翘起嘴角,笑得带着一点点得意、一点点不屑,“无法拉人入梦,它的正面战斗力果然极为低下。”
摩挲着下巴,看着车头那只恶鬼眼底的花纹和符号,夏树颇为意外地笑了一下:“不过,它倒不是一条杂鱼,是下弦一呢。”
“呃”了一声,对恶鬼不太了解的犬夜叉直愣愣地问:“下弦一?这是排序吗,按什么排的,下弦一排在哪里,算高还是算低?”
简略跟犬夜叉介绍了几句十二鬼月,夏树目光一转,突然看向细长一条、绵延伸向远方的火车轨道左边的幽深漆黑的树林:“有人…不对,有鬼来了。”
这时,火车车头不时响起的刀剑碰撞声消失不见,不时透出车壁的红色火焰也停止舞动。炎柱结束了战斗,斩断了下弦一的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爆发在车头的战斗太过于激烈,吭吭哧哧跑了大半天的火车像是到了极限,在“呜”的一声长鸣后慢慢减速最后停了下来。
下弦一魇梦本来想趁车上的乘客陷入梦中后与列车融合,将车上的乘客一网打尽。
但因为夏树横插一脚,魇梦的计划没能实现,没来得及完全与列车融合就被炎柱炼狱杏寿郎等人找到。碰面之后甚至来不及放狠话,魇梦就被鬼杀队的剑士们围殴砍死。
能力被夏树限制、整场战斗都没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的魇梦死得极其憋屈,但死前已经和列车融合了大半的它还是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麻烦:火车停下来不走了,周围是无人的荒野。
好在,下弦一魇梦化作飞灰后,中了它的血鬼术陷在梦中的乘客、列车工作人员还没有醒来,并没有察觉到列车的异样,恐慌的情绪没机会扩散出去。
犬夜叉同样转头看向左边的山林,鼻尖翕动了两下,嗅到了被夜风送来的恶鬼臭味:“又来一只恶鬼,今天我们都碰上三只了,恶鬼的数量有这么多吗?”
“大概是来支援下弦一的。”夏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鬼舞辻无惨确实不知道我在这里,没有在下弦一的视野中看到过我。”
要是鬼舞辻无惨知道夏树也在这辆列车上,绝对不会派出附近的恶鬼前来增援。
因为不管无惨派多少只恶鬼前来,都毫无疑问会死在夏树手上。哪怕是无惨这个恶鬼始祖,面对夏树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