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又是一惊。
谁人不晓雪夜两家的恩怨,背地里又有谁不知道雪寒彻一国之君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即使是父女,也太放肆大胆了。
他们不觉为雪沧月捏了把汗。
雪沧月也是“冒死”一博,手攥紧衣角,低着头不敢看雪寒彻。
若是不允,大不了她弃了这公主之位。
“你想好了?”雪寒彻问她,不见喜怒。
雪寒月不答,有磕了一个头。
知道了女儿的决心,雪寒彻叹了口气。
是他亲手把她送到夜轻寒身边又怎么看不出来雪沧月对他的心思。
“凝儿生前也有此意,你姑姑不在,玉溪失踪生死未卜,我做不了主。”
“如果哥哥在我就能嫁了吗?”她问。
雪寒彻不语。
“哥哥还活着,而且就在……”
一只酒杯不偏不倚砸到雪沧月身边,酒溅湿了她的衣裙,这是她为了生日宴特意挑选的。
有掌声响起。
一位看着年岁不大的红衣少年惋惜的看了眼洒在地上的酒,边鼓掌边往前走,闲庭信步。
“你哥哥还活着,如今是我师兄,而且就在席上,所以呢,让我师兄娶你做道侣吗?”
风潇叶没有离雪沧月太近,话是说给她听,目光却落在主位上,很随便的看了一眼。
这可谓大不敬,早就有人按捺不住要拿下他了,雪寒彻觉得有趣,把人拦下了。
“玉溪还活着,自然可以娶月儿。”
“哦~”风潇叶故意拖长了尾音,“这戏可比茶楼先生说的更好,不过可惜,我师兄身边,不留废物。”?
??:前缘断
“我也不会……”他转头看了眼夜轻寒,对他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他安心,然后扭回头与雪寒彻遥遥对望,“我不认这样的师嫂,师姐不认,师尊更不会。”
“玉溪殿下有了依仗就是不一样,都当起缩头乌龟了,沧月从小就心悦你,你就是这样任她被欺负的?敢问殿下当初的誓发到哪里去了?”
有一公子拍桌而起,横眉冷对,直冲夜轻寒而去。
尚被养在相府深闺里时,雪沧月的名声就传遍了郢雪,不,甚至是整个琅国,就连周遭的国家,也知道这样一位娴静温婉,才貌双绝的女子。
她深得文人雅士青眼,是诗词文赋中的常客,更不知被多少人放在心头上。
爱慕者众多,她却只爱一个夜轻寒,叫人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