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卿归放下面,拢住朗翡的头发,卷卷的却很顺滑,用指一梳到底,觉得有趣地多顺了顺,“好柔软,和丝绸似的。”
明明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江湖客,看脸也不是小白脸那种,发也不是又黑又直的,但自己手里的发却是柔软又顺滑。
“喜欢就多摸摸。”朗翡很大方,自己浑身上下基本都被啃过一遍,这时只是想摸摸头发,有什么不可以的?
颂卿归拢着头发松松编了个麻花辫,在发辫中段戴上金子打造的流苏,流苏上还缀着红色的玉珠。
“可以了。”拉着人坐到桌前,递上筷子。
朗翡先喝了口汤,用筷子挑着面条送入嘴中,静默地吃了一会儿,“叶承柳手中的絮柳剑是假的?”
颂卿归点头,“叶流云用的那把在他死后被他的一个红颜拿走了。”
“不过其实叶流云成名靠的不仅仅是兵器,絮柳剑也不过只是把简单的兵器,任何一把细剑都可以是絮柳剑,特别的是他的剑招与身法,二者结合,轻灵飘逸又迅疾如风。”
“但,他不是个什么好人。”说完这句就闭口不言。
朗翡,“卿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最近查到点东西,钱家的灭门似乎与血炼功法有关。”
“我不知道……别用那不信任的眼神看我,我就一个半吊子说书人,讲的大多都是以讹传讹,天天窝在一个地方,又不是混江湖的,我去哪里得到消息?”
朗翡,“你刚才讲的可不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半吊子说书人。”
“那个呀……”颂卿归吃了口面条,想了想继续说,“是一个老说书人告诉我的,易容术与毒术都是他教我的,虽然他嘴里没两句实话,但絮柳剑这件事儿八成是真,因为我和他都见过真的絮柳剑,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在哪里见的?我就单纯好奇,不方便可以不说。”普不普通另说,那可是带着传奇色彩的剑。
“折了,一起葬在了那红颜的墓中。”颂卿归十分的无所谓。
朗翡安静地吃面条,很快一碗面下肚,“枕槐宝库……算了,你别说,自己查还更有两分乐趣。”
放手
颂卿归,“我本也没打算说,那是让你留下来陪我两年的费用,如今是我来寻你,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又低声说了一句,“或许我死前,那时你还没找到的话,我可能会告诉你。”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朗翡眉头皱着,他很不喜欢这种话从颂卿归嘴中出来,听再多遍都听不惯。
“这是个事实,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朗翡,“卿归,你就不想和我多做些开心的事儿吗?”
“你若不喜欢江湖,我们就离开江湖,不再管江湖纷争,我们可以去游历天下,看山水美景,吃各地美食。”
“烟雨江南见过了,你是不是还没和我一起去过大漠,那里的景色壮丽又雄浑,有你肯定没吃过的烤全骆驼;”
“去完大漠,我们可以去爬天山,听说那里终年积雪,还有着药用价值极高的雪莲,我们可以一起去探寻;”
“之后我们或许还能去昆仑找找传说中的天池……”渐渐的说不下去了,因为颂卿归的神色一直都没有半丝变化,就静静的听,那双自带笑意的弯眸会给人别样的错觉,又在看到没半丝弧度的唇时,就会明白,他不在意,他无所谓,他没有丝毫心动。
“你不喜欢游历山水,我们可以寻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就比如浔逢城,那里就挺好的,在一地只有我们两人,能做的有趣的事也很多,就比如说,你有看过春宫图册吗?上面有很多姿势都还未曾开发过,或许我们可以在书桌,窗边,镜前,梨花树下,秋千上……各种你喜欢的地方,新奇的很经事物很多,都可以尝试。”朗翡眨眨那双漂亮的翡翠瞳,用轻快的语气说:“我得住折腾的。”
“你真的甘愿吗?”低沉又嘶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朗翡,“只和人上一次床,你就能心甘情愿做到这种地步吗?”
朗翡直视着颂卿归,冷嗤一声,“你是不是太看不起老子了?要真是那样,假设老子被人轮了……”
“噼啪~”
颂卿归扫落桌上的碗,死死瞪着朗翡,死灰色的雾气聚起阴云,浓稠密布,“朗翡。”阴沉又狠厉。
“你只要敢死,我就找十七八个男女在你灵堂里轮流表演活春宫。”有些人就是不能宠着惯着,越哄越起劲。
死灰色中染上红丝,更加诡异瘆人,兀地轻笑,“我对你温柔心软,可不是想让你得寸进尺的。”
朗翡怒气上头才口不择言,说完就有些懊恼了,听到颂卿归的话,抖了个机灵,眼中不自知的恐惧,脑中是大大的“要玩”两字。
“卿归,我……”后面的话变成压抑的呻吟,如一团火在身体中猛地炸开,燥热飞速传导到四肢百骸,手脚虚软无力,跌入一个并不宽阔的怀中,脑子却是十足的清醒,清醒的感受身体的变化,热,非常热,只有贴在颂卿归身上那部分有丝丝的清凉,却如隔靴搔痒,只会折磨的人越难熬。
“你想要的,我自然会满足,书桌,窗边,镜前,梨花树下,秋千上……”
……
天亮了,然后天又黑了,丝毫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除了床榻上,其他地方基本都留下了些欢好过的痕迹。
朗翡被做昏过去又被做昏醒来,整个灵魂都似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像个木偶般任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