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叶承柳能信誓旦旦的讲出来作为证据,便证明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这江湖混的还挺有意思的。”颂卿归话说的意有所指。
朗翡无奈一笑,江湖就是这样的,能用武力解决的都是最简单的事,但真正的江湖,最多的还是不能单单只凭武力就能解决的事。
“行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处理你的事,没必要一直守着我。”颂卿归还想着朗翡能早日解决那一团糟的事,安安心心待在他身边。
朗翡看了一眼一旁的裘逸,“都去吧,难道还担心我会出事吗?”颂卿归从没承认过他是江湖人,而在此时说的话,却有江湖人的洒脱与傲气,江湖武力为尊,他自然该为他的武力而感到自傲。
朗翡握了握颂卿归的手,满脸的欲言又止,颂卿归回握朗翡的手,“乖啦,我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就都好。”
朗翡听得懂颂卿归这句话话中蕴含着的意思,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好的,他这个人好好的,那么颂卿归自然也会好好的。
“我亦是。”
颂卿归听到这三个字,突然有点不想放人离开了,江湖恩怨与他们何干?寻个偏远小城隐居,过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这才是他现在想要的。
抓紧朗翡的手低头在他腕间狠狠咬了一口,“等这件事结束,你就和我走,不管是大漠雪山还是草原,我都陪你去。”
朗翡看着那张本该寡淡无味的脸,因带上鲜血的唇,透出一种奇异的妖冶,带着不自知的诱人堕落感,瞳孔的颜色暗了暗,低头吻上那张唇,舔舐掉他唇上的鲜血,也将他的唇染得更红。
“我们说好了的,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颂卿归眯眼笑起来,“自然,我没必要骗你。”
“你好好休息,我会早早结束这件事的。”朗翡把人按倒在床上,替人盖好被子,凭他掌握的线索,想要解决这些事要的时间不需多长,在不还有个不算办法的办法,京城那位可不是吃素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这样,江湖的事儿就该在江湖中解决,牵扯到朝堂是怎么回事?
无奈的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牵扯到了朝堂,想要避开不是一件易事。
裘逸觉着这画面没眼看,早早躲了出去,不就分开一小会儿吗?怎么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见人拖拖拉拉地走了出来,露出个看不起的眼神。
朗翡直接无视,没有对象的人懂什么?没必要和他们计较。
再次到了钱家这,天色昏暗下去,配上被火烧过的宅邸,脑中不由自己的想到无数民间传闻,他对鬼神之事一向不太相信,可是这氛围营造的太好,就忍不住多想了点。
一阵凉风吹来,荡起池塘上的波澜,带来池塘上的潮湿气,凉的人一哆嗦。
“咱们这就下去?”一旁的贺启云莫名有点毛毛的。
“你还怕下面有鬼拉着你不让你起来吗?”雾晓才是真的毫无顾忌,嘴上没点收敛的,“之前都能爬出来,别怕等下爬不出来。”
朗翡也是刚听他们说起他们怎么会发现这池塘里有地道这件事,这还要从雾晓和贺启云再次来钱家这碰碰运气说起,从前院逛到后院,每个角落都再细细走了一遍,停在池塘边的时候,据雾晓所说,是贺启云忍不住嘴贱,让他一脚把人踹到池塘里去,贺启云是个不识水性的,在池塘中扑腾,扑腾出的地道。
纯纯的误打误撞,不知该说是好运还是噩运,应该还是好运居多吧。
“你和裘逸在上面守着就行。”朗翡还是有点良心在的,没必要把这个不会水性的兄弟拉下水。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贺启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你放心,等你和那位结婚,我一定送上一份厚厚的大礼。”
朗翡愣了下,他没想过结婚这件事,这不是说他不负责,而是在那之前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太复杂了,能把那些事解决已经占了他全部的心力,分不出其他心力想结婚这件事,经贺启云提起,他才想到,
一场婚礼是必不可少的吗?似乎是的,宣告正式的地位,真正公开他们的关系。
“等后面说。”他对你想的再好也只是他想,说到底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得问问另一位当事人。
贺启云想想那一位,对朗翡突然有点同情,那位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好相处的主,可惜他这位兄弟被人家吃的死死的,怎么看怎么都是分不开的,或许对他们来说那挺好的,在感情中他们这旁人,是没有插话的余地的。
朗翡如一尾游鱼般滑入池塘中,只看得见圈圈荡开的涟漪,连水花都没溅起多少,雾晓跟在后面下水,动作轻盈,两人很快没入水中。
贺启云和裘逸站在池塘边警戒,裘逸一个人不知在琢磨些什么,贺启云不好打扰,盯着那黑漆漆的池塘,害怕他们两人深陷其中难以挣扎而出,随便扫着周围的环境,不愿再胡思乱想。
冰凉的池塘水包裹着身体,朗翡没受到半丝影响,寻找着他们所说的地道。
落在池塘底部,看着那块移到一旁的大石,觉得贺启云的运气真挺好,他不是没下过水,没发现就是没发现,一个不会水的旱鸭子掉里面还误打误撞弄出了条地道。
碰了碰一旁的雾晓,示意自己先进去查看情况,让他跟在自己后面。
雾晓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没经验的东西他一向是听劝的。
朗翡率先进入地道,地道是一路向上的,一开始还被池塘水环绕,越往上水越少,最后从池塘水中踏上了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