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陆闻打个电话让他来开门。”他没好气地说,“真是的,这么多年也不给我配个钥匙,回回都要等他。”
“难道他上个厕所我都要在门口等他上完吗!”
一扭头,看秦遇在双肩包里头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钥匙。
陈时初:?
陆闻从楼上下来看到站在客厅面色各异的二人,顿时明白了个大概,果不其然地朝秦遇伸出手,某人哭丧着脸被没收了钥匙。
陈时初来回看了两人好几眼,有什么想法像夏日的闪电,倏然而逝,他将呼之欲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就这样很快到了要出发的时候,三人要赶飞机起了个大早,吵得秦遇睡不着,干脆也坐起来看他们收拾东西,还不怀好意地指挥。
“詹一幕你要多少衣服啊?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时初哥你把剃须刀和刮胡刀都拿走了?你多少胡子要刮?”
“陆哥醒醒!嘿!你怎么坐着睡觉!”
没经纪人看着,助理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看他们谈笑间刀光剑影火光四射。
秦遇那不能一起去的怨念都要铺满整个宿舍了。
“给你钥匙,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工作室吧。”都快出发了,陆闻才不紧不慢地提起。
留守的秦遇得了个大便宜,兴高采烈地关门回去了。
除了来陆闻这里,他还和同业的制作人沟通了不短的时间,也不止一次和公司提起想要一间工作室,但季祝业迟迟未批。
秦遇只能蹭陆闻工作室过干瘾,之前来录音陆闻给过一次钥匙,两人心照不宣地你开门我进、我开门自己进,结果被陈时初戳破了泡泡。
秦遇熟门熟路开锁进门,屋里很安静,唯一的声音是墙面上机械表发出的嘀嗒声。
机场候机室。
詹一幕一进来就疯狂喊着“饿死了饿死了”拉助理一起去吃午饭。趁着其他人都不在,陈时初看了陆闻好几眼,看到最后,陆闻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也没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你……”陈时初正在迟疑如何开口。
只见陆闻慵懒地窝在贵宾室舒服的沙发上,右腿翘在左腿上换了个姿势,举起咖啡,姿态像举起酒杯一样,点头说着像喝多了才会说出的话,“对。”
陈时初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靠!”他毫不犹豫地骂了句脏话。
陆闻在对面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
……
助理带着其他三人已经出发,平日里洗个澡都要排队等待的宿舍变得空空荡荡。因为起得太早,吃过早饭后,秦遇整个上午都没有安排,自从出道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闲散。
秦遇在家里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明明只去两三天,却连衣柜看着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