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时目送他走远后,深吸了一口气:“啊,看来回去得好好背书了。第三和第一还是差了一段距离啊。”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冷时可谓是悬梁刺股。连曲鸢都被震撼:“你们学数类占卜都已经需要和我们学医一样熬夜了吗?”
“你不懂,这是为了爱情奋斗。”冷时一边说,一边继续重新把占卜的木棍摆整齐。
曲鸢来了兴趣:“哟,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呀?”
冷时并不透露:“他送了我一路上山,我当初就看上了。不过他人挺冷的。他喜欢拔得头筹,没办法,学吧。”
沈缨看到她居然认真背书,表示不理解:“你不是每天摸鱼吗?现在是不摸了?打算成为一代太卜?”
冷时并不透露:“我对做王侯不感兴趣,我和一个人有了赌约。”
数类的十三老师看到冷时如此勤奋刻苦,不得不表扬她:“你本就天资聪颖,居然开窍勤奋。”
于是,数类的班风都变得卷了起来。
日日夜夜的苦学后,冷时得意地忘乎自我地交了答卷。
在和老师的现场占卜中,对答如流,让十三老师连连赞叹:“你要是早一点有这个动力就好了。”
放榜日是下个月的第七日。冷时甚至迫不及待地去万卷楼踩了踩点。
但是,榜单的第一位并不是冷时这两个字。冷时几乎是一落千丈——找了半天,冷时才明白,自己的答卷似乎是写错了考号。
规则就是规则,考号错误,试卷作废。
冷时默默地将答卷的得分算了一遍——如果考号正确,自己也是拔得头筹的那个人。
冷时难过地将洗干净还提前上了香的帕子偷偷揣在身上,来到万卷楼三楼的第三间书房。
站在门口半天,冷时始终不敢敲这个门。恰巧一个送饭的小厮过来,冷时向他小声求救:“小哥,你能不能帮忙把这帕子还给这个门里的人?我俩现在见面不太合适。”
小厮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以为是什么苦情戏,连连点头应下。
冷时回到自己的被窝,将自己锁进被子里,放生痛哭。为自己过于自满的心态,也为无疾而终的初恋。
等到曲鸢回来的时候,冷时的眼睛已经和桃子一样肿了。
曲鸢没有办法,只好把沈缨请过来。沈缨拿出卜具现学现卖,为冷时占卜了一番,才把她哄住。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沈缨表示不理解,“不就一张脸吗?回头找人易容,随便你喜欢。”
冷时努力辩解:“是气质,不是脸。”
沈缨和曲鸢笑起来:“没事,大不了你下次拔得头筹。”
冷时看着袅袅茶烟目光呆滞:“可是,下个月要和射类学剑术了,你们觉得我剑术很好吗?”
这让另外两个人都沉默了——这恐怕是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数类并不重视体力训练,沈家的剑更多也是象征意义,但是总有人在其中大显身手,这个头筹恐怕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