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还在比武台上的时候就看见展昭他们了,于是一下来便迎了过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回事呗。”白玉堂抢白道:“看来我等都是瞎操心。”
因为叶唯方才的表现,此刻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知道展昭等人定会问自己为何和丁祥比试,她不想众目睽睽下说这些,便带头往他们原来待的位置走。
回到原位坐下后,白玉堂看着被人扶着走的丁祥,不禁感慨:“难得见你这么生气,下手挺重啊。”
“我没下重手,也不是故意要毁他兵刃。”轻尘剑时灵时不灵,她也没指望靠毁掉丁祥的兵器来惩治他,只是想打他一顿。
谁知一招就断了他的砍刀,导致叶唯都不太好下狠手收拾他,这才只踢了一脚。
“这还叫没下重手?”白玉堂状似佩服道:“那你下重手得什么样?”
气已经出了,叶唯也有心情和白玉堂打趣:“不清楚,反正肯定比不过你。”
展昭想知道事情原委,忙问:“丁祥怎么招惹你了?”
白玉堂跟着道:“我也很好奇。”
坐在白玉堂旁边的林致也探出头来,眼带询问。
“他说我长得像个娘们。”提到丁祥这个人叶唯就烦,“性格也像。”
“……”
三人齐齐顿住,随后都把视线落在叶唯脸上。
白玉堂认识叶唯以来,从没觉得他哪里像个女子,最多是人瘦弱了些,可他
才十六七,正是抽条的年纪,瘦也正常。
林致知道叶唯是女子,但一直认为她的装扮很到位,基本没有被人认出的风险。
然而在他们仔细打量过叶唯现在的样貌后,又觉得丁祥的话不算无中生有。
至于展昭,他平日观察得多些,自然也发现了叶唯近日的变化。她不仅个子长高,五官也长开了,原本清新俊秀的面容变得越发俊美,偶尔低眉回首间更是流露出几分惊人的艳色。
对于男子来说,确实过于“美”了。
可这类长相的男子也不是没有,他旁边就站着一个。
若没人特意指出,旁人只会觉得般秀丽的长相难得,不会联想到这可能是个女子。但要有人揪着不放、大肆宣扬,长此以往难免让人生疑。
展昭持剑的右手握紧,这个丁祥真是恼人得很。
叶唯被他们三个盯了半天,心里发毛。“你们干吗都看着我不说话?”
“丁祥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今日只是踢他一脚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想到他可能会牵扯到叶唯,展昭眼里的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我会托在禁军的朋友注意,若他再敢随意编排你,决不轻饶。”
白玉堂看展昭这幅恨不得立马去戳丁祥几剑的模样,心中纳闷:被说的人是叶唯,展昭这厮怎么显得比本尊还生气?
叶唯也觉得展昭的反应有些大,她踌躇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展昭板着脸反问。
“
当然至于。”看出展昭高兴,叶唯便顺着他的话说:“谢展大人费心。”
不管怎么说,展昭是想为她出头,她可不能不知好歹。
林致反应还算平静,只是趁几人都没说话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你应该不会为这种话生气。”
“为什么这么说?”白玉堂不解,“要是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我绝对要打他个满地找牙。”事实上,他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白玉堂不理解,但展昭懂林致话中的意思,叶唯本就是女子,听到这类话当然不会有白玉堂那般生气。
况且叶唯很少把旁人的话放在心上。刚升校尉的时候,传出和姜家二小姐流言的时候,还有叶家少爷身份被挖出来的时候,明里暗里说她闲话的人很多。她也撞见过几回,但都不曾动怒。
而今天她不仅动怒,还一反常态地出手教训说话的人,确实让人费解。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因为他说我‘像个娘们’生气。”叶唯看向林致,“我生气是因为丁祥发自内心地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正在走近的姜思亦闻言脚步一顿。
“这难道不是——”白玉堂到嘴边的话没说完,就被展昭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他立马忘记自己原本要说什么,转而怒道:“你干什么?”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展昭略带歉意道。
白玉堂才不信他的鬼话,正打算也推一下回去,就看见走过来的姜思亦。
展昭正等
白玉堂发难,见他没有动作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来人容颜娇美,一身军服穿在身上极为干净利落。能在今天穿军服进入比武场的女子,只有姜家大小姐姜思亦。
“见过展大人。”姜思亦冲展昭揖了一礼,而后又转向叶唯,“叶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