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府城郡守府。
“张家主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不也来了吗?
朝廷大军如今就驻扎在城外,一旦被其攻进来你我全都得变成冢中枯骨,你说这样的情况我要不要来呢?”
“这朝廷大军前来攻伐我们我能理解,那北边的小皇帝不知道了什么昏,居然认为那些地里刨食的才是大宋朝的根基所在,视我们为毒瘤,这才派大军一路平叛一路清缴。
可他也不想想,就那些愚昧无知的泥腿子哪里能够撑得起这诺大的大宋朝,大宋传承百年,靠的不都是我们这些中坚力量替大宋管着那些泥腿子这才一直安稳着吗?
如今不过就是多拿了些泥腿子的地而已,饿死了一些泥腿子而已,那小皇帝居然就想要清缴我们,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了!
我们要是没了,他靠什么管那些泥腿子?靠官府吗?
一个郡县就那么点儿人,哪里管的过来,到时候一点儿不如意的,那些泥腿子就造反,到时候看他赵家怎么办!”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主次不分,那些泥腿子都是贱皮子,不管严点就闹事,之前我们县那这个泥腿子不过就是饿死了一個村的人而已,他娘的居然就造反要杀进我家,这我能忍,真当我家看家护院的护卫都是白养的?
那县里的县令也是我宋家的本家,直接调动了当地厢军就把这群泥腿子给缴了!我那本家还因为缴匪有功被郡守大人升官了,如今都是一府府丞了。”
“唉,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朝廷大军就在外面,我们之前耗尽了资源组建的二十万军队全都败了,那些该死的生蛮,平日里宣扬自己多勇多悍,结果碰上朝廷一天都没撑到就败了,居然还有投降的!
真他娘的是银样镴枪头!”
“朝廷过来也就罢了,那革新军明明是海福郡造反的,谁能想到居然跟朝廷一起来了,如今俩居然都合兵了。
他们不是反贼吗?朝廷居然能够容忍?是我见识少了,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我怎么看不懂啊!”
“你都是傻的,这还看不明白?那革新军摆明就是朝廷布的后手了,那小皇帝都不知道布局多久了,真他娘的苟!
这一下子二十万人难挡了!”
“难挡也要挡,你真想落得跟宁江府一个下场吗?”
“宁江府败了后那些最有钱的全都被砍了,中等的被他们送出海了,谁知道是送哪里去了。
那些最下等的直接就给送京城修汴京去了,谁知道等翻修完还能活几个,那小皇帝肯定当奴隶一样用他们,他们这日子可难过了。
我可不想落得一样的下场!”
“那你有什么办法阻挡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吗?”
“我?我没有!”
“嘁!那你说个屁啊!还不如听听郡守大人有什么办法没有。”
“就是就是!”
……
一众湘北郡的地主阶级汇聚一团,互相聊着天等待着武阳郡郡守的到来,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武阳郡郡守已经不在武阳郡守府衙了。
深夜的武阳府城街头上,武阳郡郡守刘伯亨正带着自家师爷快步向着北城门而去。
那里是朝廷大军驻扎的地方。
他们没有坐马车,为了防止被那些地主们知道行踪他特意带着师爷一路小跑离开了府衙。
快步前进期间,刘伯亨还不住催促自己的师爷。
“你快点!等下被现了我们就完了!这次能不能活就看这一次了!”
后面师爷本就是个身体弱的,此时气喘吁吁的险些都跟不上了。
一边小跑的跟着自家郡守一边无奈道:
“太守您慢点,衙门那边学生已经安排好了,断然不会被现的,如今天才黑,来得及来得及!”
前方的刘伯亨却度未减,嘴里道:“来得及个屁,这事儿宜早不宜晚,娘的之前被那群家伙裹协着对抗朝廷,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本事呢。
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