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承冷漠道:“不方便”
康诺急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家那么大,多弟弟一个不算啥”他扯着人的胳膊要走,没拉动,忽然看了许安承一眼,疑惑地问:“哥,难道你交女朋友了?”
许安承瞥了他一眼,没搭话,说:“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房子你自己收拾收拾就能住”
眼看要被抛弃,康诺暴风哭泣:“哥,你真就这么把我扔这儿啊,我真不行,会饿死的”
许安承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东西他已经找人置办好了,康诺今天就可以住进来,许安承让瞿叔把康诺的行李拎上来,说:“你就安心住着吧,姨母那边我跟她说一声”
说起他妈,康诺一时噤了声,生怕她再过来把他赶回去。他半坐在箱子上,开始讨价还价起来:“哥,那你借我点钱呗”
许安承问他:“你自己的账户呢”
提起这个康诺就来气,他这边刚回国,那边他妈就把他的账户冻结了,简直不给他留一点活的余地,可怜他在国外把自己的生活费花的七七八八,现在只剩下微信里一点钱。
“我这不是情况特殊吗?哥你先借我哥三百万”
许安承说:“你倒是不客气”
康诺笑了两声,直盯盯地看着许安承,搓着手等他援助。
许安承说:“三百万没有,三万倒是有,你要是下定决定留在国内,趁早自己做打算”
康诺憋着嘴,委屈巴巴地说:“知道了”
康诺和温廷一样的年纪,即便早早出国,但也被家里保护的很好,没尝过人间疾苦。许安承觉得,跟温廷比着,康诺着实需要历练历练。
所以,安顿好人后,他很果断地就离开了。
梁深那边的业务结束的时候他马不停蹄地让助理定了b市的飞机票回来,一回来就约了许安承出来喝酒。
许安承本来没想出来,康诺一连几天在公司守着,缠着要住到他那儿去,说自己现在住的房子太吵,非要换许安承家里去,躲都躲不掉。
梁深亲自上门时,正好看见康诺在办公室坐着,两人意气相投,当即一合计就要拉着许安承就去酒吧。
“一天天的,整天在办公室里耗着算怎么回事,你说是吧表弟”梁深和康诺说了没两句,深感相见恨晚。
康诺也是个爱玩的性子,被梁深一怂恿,也顾不上自己房子的事,说:“是啊哥,你这都上了一天班了,不得出去放松一把啊”
许安承签了手上最后一份文件,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还挺有默契,问梁深:“老梁总交代的事情你是办好了,所以有闲心来我这了?”
梁深笑了两声:“那可不,好不容易流放回来”
“听说这家酒吧今天新开业,冯家那小少爷开的,人可给寄了邀请函呢,你没看吧?去凑个热闹给人捧个场也行啊”
许安承当真没看,不太重要的请帖都被李助看过后过滤掉了,他问:“冯家?冯护年?”
梁深嗐了声:“可不是么,这两年整了不少幺蛾子,这次的酒吧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不过人既然开了,去看看也没啥”
冯护年这人许安承认识,酒会上见过几面,也说过几次话,他皱眉想了一会儿,说:“走吧,不过先说好,我待会儿就得走”
“行行行,你露个面儿就行”梁深嘴上说着,心想真要去了还能不喝两杯?
康诺听的一脸懵,啥也没搞明白,但梁深一拍他肩膀说:“走吧,表弟”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酒吧开在福安路一条街的路边,他们去的时候门口停了不少车,摆了不少花。三个人一走进去就被耀眼的彩灯晃了眼,许安承被灯光晃的眨了眨眼。
梁深嚯了声:“这是装了多少灯,亮瞎眼”
音浪太高,旁边的两人都没听见。
进去找了个位置刚坐下,冯护年就过来了,他穿着一身同样亮瞎人狗眼的烫钻衬衫端着酒杯,笑眯眯地说:“哎呀许总,梁总,承蒙给面子”
梁深端了酒杯迎过去,笑着:“你这儿装修不错啊,台上那乐队得不少钱吧”
这乐队最近挺火,梁深在网上看见好几次。
冯护年凑近了说:“还行,都是朋友,过来帮个忙”
许安承端起酒杯抿了口,没怎么开口,冯护年也没在意,说了句:“你们自便,今天酒水记我账上”
梁深哈哈笑了两声:“那哪行,你忙你的”
康诺面前也放了一杯酒,趁着他们说话的空,他拿起来闻了闻,正要往嘴里灌尝尝啥味,被许安承一手挡了下来:“小孩子家的,学人喝什么酒”他把橙汁往他面前一放,说:“喝这个”
康诺一脸委屈:“哥,我满十八了”
满十八了就能喝酒了。
许安承睨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梁深在一边笑:“弟弟,听你哥的吧,不然等会喝醉了,可没人拖你回去”
舞池里不少人在纵情声色,台上的乐队换了个风格的歌接着唱,梁深倚在背后的软椅上,说:“还得是这生活才够滋味,你都不知道我在s市过的什么日子”
每天七点被助理催着起床,一到公司就开始各种会议,底下的调研一趟接着一趟,没个消停的时候,
他深刻怀疑自家老头子就是让自己去收拾烂摊子的。
许安承说:“老梁总这是终于想开了让你接班,先让你去历练历练?”
梁深点点头:“说不准是呢”
腾海企业一直是老梁总当家作主,但人年纪大了难免就想卸一卸肩上的担子.可梁深虽然在公司里挂个职,有个小梁总的称号,但大事没做过几件,真要让他挑大梁,老梁总自己就先露了怯,所以把人扔去s市拿个小公司先练手,练好了再回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