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犹豫了下,问:“去哪儿啊”
温廷说:“不远,就在我们小区”
舒文想了想,说:“哥你去么”
温廷说:“去吧,人家都邀请了“
康诺说的是周末晚上,话语间不容拒绝,说到一半许安承接过电话说:“没几个人,就当凑个热闹了,你不还是中介呢么”
温廷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温廷提了一兜水果上门,还是许安承开的门,看温廷身后还跟了一个,笑着说:“文文也来啦”
舒文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说:“承哥”
进去看见梁深也在,桌子上摆了一桌子菜,中间放了一锅红艳艳的火锅汤底,康诺说:“来的正好,今天我们吃火锅!哎,你身边这小朋友是谁”
温廷介绍了句,就见康诺一挥手,说:“坐坐坐,就等你开饭了”
温廷刚从蛋糕店回来,坐近了身上还能闻到一股蛋糕的香味,许安承坐的近,闻到了点,就问:“刚下班?”
温廷点了点头,说:“嗯,今天忙的晚了点,你们等很久了?”
许安承刚想说没有,梁深指着他们两个,说:“就这么几个人你们还说悄悄话啊,不是我说,我追了这么久,你都没给我个好脸色呢”他对着温廷说。
康诺夹了一半的肥牛愣在半空中,左右看了看,听见温廷说:“早跟你说了别打我注意,梁总,你还没歇了这心思啊”
梁深一副受伤的表情:“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说了一半,想不起来了,咳了声,接着说:“你真不考虑考虑我?我这人其实还不赖的,你就是没深入了解而已”
这下轮到康诺重重咳了急声,原来梁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梁深这人说归说,但他很清楚人与人之间的交际该停留在什么样的距离最合适,小梁总在商场上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即便是最开始的时候追人上门,也没有到让人生厌的地步,送东西也是点到即止,见温廷实在不收,也不会强求。
这样的人,正如许安承所说,更多的只是在试探而已。
温廷也没真搁在意上,今天大家说开了,温廷也不矫情,玩笑拒绝说:“真不了,老温家还指望我呢”
许安承笑了笑说:“他戏多,你不用陪他演”
梁深深感受伤,一顿饭的功夫,他觉得自己不仅人没追到,连自己在兄弟心中的位置都降了好多,他捂着心口说:“许总,你失去我这个兄弟了”
许安承说:“正好,我也清静清静”
康诺看着他们打哈哈,说:“难怪头一次见面梁哥对人这么热情,原来另有图谋啊”
梁深切了声:“小孩子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舒文静静在一旁笑着边吃边看,一顿饭吃到了将近十二点,梁深喝的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晚上就打算睡在康诺这,许安承第二天还有事,就和温廷一起下了楼。
“梁深就这性格,很多话说出口,你听听就行”楼道里,许安承突然说。
温廷扶着舒文踩台阶,说:“知道,不然老早就翻脸了”
许安承笑了声,说:“还真是,送束花都能指着人鼻子骂”
温廷想起来刚认识那会儿,许安承拐着弯给人送东西,也笑了:“许总往后还是别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了”
许安承说:“也就那么一两次,还被你记挂上了”
二人边走边说,到楼下时,许安承看了看舒文,不经意问:“文文这情况”问了一半,觉得这话当着面说不太合适,就没再说下去。
温廷听了一耳朵,说:“怎么了?”
许安承说:“没事,下次再说吧”就回头走了。
第二天一早,温廷给舒文做了顿饭把人送去了学校。周姨今天难得来的早了一次,温廷到的时候,她已经忙起来了,付芒在前面不敢吭声,看见温廷,低低地喊了句:“廷哥”
温廷笑着说:“怎么了一大早,这么绷着干嘛”
付芒指了指后厨,说:“老板一早就来了,脸色还没上次好呢”
这此虽然没骂他,但是一大早开了门就不说一句话,简直比骂他还让他难受。
温廷往后面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忙你的”
温廷过去打着下手,顺嘴招呼了一声,说:“您今天这么早?”
周姨勉强笑了笑,说:“在家也没事,还不如来店里帮忙”
温廷手上活没停,随口问了句:“差不多也到了中考的时间了,孩子状态还行?”
这话好像是戳到了周姨的心坎上,她收了笑,收上揉面的动作重了不少,说:“好不好的,不就那样”
这话说的,上次还兴冲冲地操心着孩子的学业呢,这才没几个月的功夫,就不管不问了?
说到这话,周姨心里就不高兴,她叹了口气,东西做了一半,到一旁洗洗手然后出去了,中午才回来,回来也就坐在前台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廷走过来转过去,想问一嘴,但没立场问。周姨这人看着好说话,实际上隐私问题看的很重,从不在人前说自家的事,顶多也就偶尔说说自家儿子。
方方上学成绩不错,回回都排在前面,周姨对他这个儿子上心的很,所以时不时提两句,其实心里还是自豪的。但今天这话说出来,就有点出人意料。
周姨沿着柜台转了几圈,前后看了看,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付芒和温廷盘好了账,周姨还没走,温廷就问:“周姨今天不用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