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稍微好点,温廷有了点自己得想法要跟周姨说,但想法还没付诸行动,周姨先把摊子掀了。
人一迷茫起来,就容易无措郁闷。
许安承听着他说,探头一看,见人眼眶红了,想到温廷现在不过也才不到二十岁,说起来也只是个半大孩子。
他说:“工作是难找,但人活在世上总不能被尿憋死不是,总能想出来办法。我说这话可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你才这么年轻,到哪儿不是机会”
温廷歪在沙发上,许安承酝酿好的说辞还没说完,就见人歪着头听着听着睡过去了。
大夏天的,连一丝热风都透不进来,客厅里温度有些高,许安承想了想,把人挪进卧室里开了开空调盖了被子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温廷揉着头醒过来,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受,脑子疼的要炸开了。他掀了身上的被子起床,出去倒个水的功夫,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跟人倒苦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一杯水就没喝下去。
“这都什么事啊!”温廷揉了揉脑袋,他八百年没这么矫情过了。昨天周姨说完,他脑子蒙了没反应过来,一时没了主意,但现在想想,也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事。
正如许安承昨天说的,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不过就是出了点丑。
舒文没在家,温廷也没吃早饭,出门打了个车到昨晚那地方骑了车去了店里,按周姨的说法,今天说不定会有来看店的人。
等到了中午,看店的人没来,齐昭来了。
店里正忙着,温廷在前台给人打包结账,齐昭在店里转了一圈,等到人没那么多的时候,他走上前,问:“陈风不在你这?”
温廷起初没认出来,这会儿仔细看了眼,又想起陈风说的话,十分冷淡地说:“不在,你要找人,出门左拐大街上找去”
齐昭也不在意,说:“听他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这两天一直找不见他人,所以来问问你”
温廷说:“那你可问错人了,他去哪儿也不跟我说啊”
齐昭突然说:“你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吧”
温廷挑了挑眉,说:“你们什么关系我不关心,我这正忙着呢,你要没事的话,慢走不送”
齐昭讨了个没趣,在店里站了一会儿出去了。
这几天他天天给陈风发信息打电话,但都没发出去。陈风把人微信删了,电话也拉了黑,一副要跟他绝交的架势。
齐昭没想到陈风把那事看的这么严重,所以陈风误会的时候他也没解释。
头一次去他们店里洗车的时候,齐昭就觉得陈风长得好,所以隔三岔五总往人店里跑。起初没看出来,只想跟人当个朋友,后来发现陈风没他想的那么直,就有意无意的跟人撩拨,直到陈风跟着他去了s市,齐昭才确定人心意。
本以为是个和和美美的结果,没事想到一觉醒来挨了顿揍不说,人还不见了。回到b市他联系了好几次,但没一次联系上。实在没办法,齐昭才找上了温廷,但很明显,温廷比陈风还难相处。
见人走了,温廷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昨天陈风也不知道带着舒文去哪儿了,大晚上还没回来。
陈风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问:“喂?”
“昨晚干什么去了?”温廷听着他这语气,就知道人还躺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