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下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犹豫,“李先生这样的高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先生不明白,我只能再问一遍先生了,可愿以剑谱为聘,求娶小女。”
这就没办法了。
要是山女在手,他还敢拼一把,可此时两手空空,宁教主又把倒插门改成了求娶,如此诚意,实在是让他难以拒绝啊。
李拂衣正想松口,却听到长剑破空之声,李拂衣随手一接,好剑,甚至比山女更胜一筹。
“我徐海介的徒弟想娶谁还由不得你宁天下做主。”
徐海介今日并没有带上大徒弟,冲动啊,冲动,今日怕是要埋骨此处了。
这宁天下,自已来了还不够,愣是把左使右使,十八长老,啊,徐海介一数,只剩十七个了,这小子是真不骗人啊。
“徐前辈,那个在下还没有答应拜师呢。”前辈你咋想的啊,真不要命了?你以为你是我吗?实在不行磕一个还有活路。
“我徐海介认定的徒弟,跑不了。”
好的,这下我们两个确实都跑不了了。
李拂衣握紧了手中的剑。
“此剑可有名号?”
“刚打出来没几年,还没取名,本来是给你师兄的,等会儿跑快点,你师兄还在老地方等你呢。”
就不能换个地方等吗?那破道观多臭啊。
“就叫水墨。”
剑柄上不知从哪里沾了些墨水,李拂衣见宁天下还是不动,掏出块手绢给擦干净了。
“其实,老夫很怕你答应,毕竟自老夫执掌玄天教以来,还从未丢过这么大的脸。”宁天下站了起来,李拂衣感觉有些紧张,他这次实在没什么胜算。
“宛唐,回去吧。”
竟到了这样的地步吗?就凭李拂衣?
宁宛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处分舵,她是宁天下的女儿,若今日父亲当真身陨此处,她一定不会让玄天教就此消失。
“若今日你葬身于此,老夫必将厚葬于你。”
谢谢啊,我觉得扬了就行。
无双剑法
李拂衣选择了先手,宁天下带着这帮人自然不是来看好戏的,就算徐海介能拦下左右二使,还有十七个长老呢,必须先收拾掉几个。
李拂衣首先挑了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出手,长剑横扫,锋锐的剑气涌出,右边的长老各展身手,紧急避让这道剑气,被重点关照的那名长老无愧于他的体重,躲得最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梁上。
宁天下此刻纵身一跃,一掌拍向李拂衣肩头。
李拂衣完全不惧,左手一翻就接住了这一掌,反而逼得宁天下退了三步。
这小子,短短数日内力又有精进,断不可留。
左右又有两人一人持短刀,一人提拐杖攻来,就算知道这两人是诱饵,李拂衣也不得不心动。
长剑一回,提身跳跃,李拂衣反手挡下短刀,躲开拐杖。
宁天下又是一掌拍来,直逼李拂衣后背,同时提起了左腿。
李拂衣只能一脚踹上拐杖,横移,长剑一个诡异的变向,剑气探出,取了那拿短刀的长老性命。
罡风袭来,好一把大刀,直直的砍向了李拂衣的腰,李拂衣一时无处借力,盯上了宁天下扫过来的一腿,一掌拍去,翻身踩上了那把大刀,却只见六七把武器还有几支暗器袭来。
背后也迎来了宁天下的掌风。
人麻了好么,李拂衣一时也无从下手。
徐海介已经惊呆了,这年轻人,过分了,这不是诈骗吗?一跺脚,咬着牙,硬是拦下了两位使者三位长老,祈求李拂衣能够快些跑了。
只能硬抗,李拂衣斜身,旋身一剑,只是这剑不似在玄天教总坛那般只是浑圆一圈,而是左飘上移,灵动变幻,硬是逼退了众人,这一剑好悬没让李拂衣自已把自已的手腕拧了,只能说这危险的鱼饵没白吃。
只是宁天下终究比诸位长老强些,一步未退,空出的左掌又拍向了李拂衣,李拂衣虽接下了这一掌,但一时内力接续不上,只好借力冲破了屋顶,左腿一蹬冲进了演武场。
李拂衣的右臂微微渗出红色,那个矮个子长老果然讨厌,即使他已经有了防备,还是吃了一刀,幸好伤的不深。
宁天下带着十三位长老缓步出了门,李拂衣却没法这么悠闲,再一次主动进攻,这一次,李拂衣对准的是走在最前的宁天下。
一剑近前,霎时就有数把兵器攻来,李拂衣再次开赌,这一剑注入了大量内力,杨花落尽短时间内多次爆发,几乎是李拂衣最为认真的一剑,也是他难得认真使用技巧的一剑。
这一剑要了三位长老的命,也让他狠狠的吃了一位长老的一拐棍。
大量内力注入剑内,剩余的要聚于左手,抵挡宁天下,这一拐棍抽在了他几乎没有内力的左腿上,李拂衣勉强聚力右腿,向左退走。
伤的又是倒霉的左腿,李拂衣欲哭无泪,今天可没有时间恢复,幸亏抽的是大腿,腿骨还算结实,虽是剧痛,但终究没有让他丧失战斗力,只是内力终究是消耗的太厉害了。
见李拂衣边退边抬剑挡下几枚暗器,宁天下没有给李拂衣喘息的机会,又攻了上来。
定神,凝气,只有一剑的机会了,今日没有师弟为他掠阵了。
全面爆发的内力凝在这一剑中,沉渊几乎被抽干,李拂衣觉得自已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这一剑了,一剑挥出,连他自已都没看清这一剑。
手腕在发抖,水墨差点摔在了地上,被李拂衣用左手接住。一名剑客,手却无力到连自已的剑都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