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余秽幽幽道:“现在呢。”
蛊女:“……”
她紧接着一挥手,岔开话题:“你呢?你哪里知道的?”
生息蛊
余秽不动声色:“从寨子里的老人那听到的。”
“那你会制这个蛊吗?”蛊女的眼神殷切。
“……”余秽:“不会。”
确实没说谎,他真的不会。
蛊女有些失望:“确实哦,记载上也没有详细的教程。”
“唉。”蛊女仿佛整个人都蔫了一般。
看的一旁的夏青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都垂头丧气的啊,中了蛊的是我,又不是你们,我都没那么急啊。”
蛊女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两下脸颊:“就是……觉得你人还挺好的。要是这么早就死了那也太可惜了吧。”
通过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感觉夏青溪真的还挺好的,“喜娘”的事他本可以不参与,但他却可以为了照顾他的师姐而选择亲自上阵。对她也是,在知道主谋是苗巫后,对她也没有过多的迁怒,虽然也并不是不怨就是了。
但在蛊女看来,这点怨根本算不得什么,换作是她,那她肯定要把这件事有关的所有的人都给杀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她真的觉得夏青溪是一个很好的人。
所以,能帮就帮一把吧,就当是她大发慈悲了。
蛊女静静的看着夏青溪,心想:难怪余秽会盯上他呢,这样的人,在她们那儿可都是要被拆吃入腹的。
从未感受过爱的孩子在遇上这样的人是毫无抵抗力的。
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我也想将这样人的目光据为己有,只能看着我。
“唉。”蛊女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
临近晌午,他们也该回去了,制蛊的事情只能下午继续。
但在跨出小院的那一霎那,思及蛊女突然提到的生息蛊,余秽多多少少有些在意,巧合吗?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定格在了蛊女朝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一瞬间。
余秽转过头,轻垂着眼皮,眉眼一片冰凉,漆黑的眸子也泛起幽幽的波光。
这样啊。
-
回去的路上。
夏青溪忍不住问余秽:“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自从出了蛊女小院的门,这一路上,夏青溪感觉到余秽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他的身上,当他回望过去的时候,少年又会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在那儿暗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