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常人,此时肯定是羞愧的不再说话了,但苗巫偏不。
“怎么?你是要忘恩负义吗?别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谁给你的。”
“呵。”蛊女简直要被气笑了:“不不不,这个位置是能者居上,而我有能力,所以我当然站的住这个位置,你就别在那自卖自夸了。”
怎么说呢,她们那一群人中谁要是有本事活到最后,苗巫都会推举她作为下一任的苗巫,他并不是看中某一个人,而是看中有能力且可以被他控制的人。
苗巫阴恻恻的盯着蛊女:“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若是早知会有这么一天,那他当初就不该让蛊女活着,也给自己留下了个祸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一直站在门口看屋内两人对峙的夏青溪忽然出声询问道:“你就没想过舍弃这个祭祀仪式吗?你也见到了吧,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苗巫脸色漠然:“舍弃?为什么要舍弃。只要这个仪式存在一天,那他们就离不开我,我依然可以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傻子才会舍弃。”
“至于人在减少,那又怎样呢?”
苗巫对夏青溪说出的话嗤之以鼻:“只要不会影响到我,我管他人是多是少,我年事已高,那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东西了。”
“这样啊。”夏青溪淡淡的看了一眼苗巫。
从头到尾,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自私利己的人啊。
他扭头看向蛊女:“对了,你的身上不是被种了另一种子母蛊吗,要是有着母蛊的苗巫死了,会对你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吗?”
蛊女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他死了就死了呗,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母蛊只是在他那保管着,又没有被他种在自己的身体里。”
“更何况,”蛊女笑得一脸狡黠:“母蛊早就在我这儿了。”
“嗯?”夏青溪有些不解:“什么时候拿到的?”
“就是你一把火烧了雷神庙的时候啊,还是余秽给我的呢。”蛊女提醒他:“也就是你扮喜娘时抱着的那个黑陶罐子。”
夏青溪有些讶然:“那里放的就是母蛊?”看来当初还真没怎么猜错。
“嗯哼。”蛊女点点头,解释道:“前一个流程不是需要寨民们往里面滴血吗,其实这就是在给母蛊提供养分,也是在加深寨民们与母蛊之间的联系,这样母蛊才能更好的控制住子蛊。”
夏青溪不禁觉得有些唏嘘。
亲手喂养禁锢自己的枷锁啊。
“所以,寨民们仪式后没有找我们麻烦,也与这个有关吗?”
归程
蛊女思考了会儿,回答他:“有一部分原因吧。”
其实蛊女为此还做了些别的努力,但这就没必要和他们说了,反正结果是好的。
“嗯。”夏青溪大概明白了,她既然没提及其他的原因,那就代表这个“其他原因”不需要他们知道。
那他也就不多问了。
“行了。”蛊女拍了拍手,视线移向一直站在墙边的那位,下巴微扬:“该你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