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忽悠上线了,也没管他到底能不能听懂:“我先来给你说说玩法啊,就是我们问你问题,你来回答,并且只能说真话和自己所想的东西。”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道:“一定不能撒谎,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真心话……嘿嘿……真心话……”这个怪人还是那副有些亢奋的模样。
“……”余秽有些担心的望向夏青溪:“他一个傻子,真的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
夏青溪无所谓的摊摊手:“试试呗,别人那儿又打探不出什么东西。”
“更何况,有的时候傻子才不会说谎,他们只会将自己所见所闻的东西说出来。”
“即使与事实会有所偏差,但也能从中得到不一样的消息。”
“嗯。”余秽明白了。
接着,夏青溪便对着怪人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意:“那游戏从现在就开始了啊。”
“第一个:巫祈苗寨的苗巫是不是家族继承制?”夏青溪没有问他知不知道苗巫是怎样传承的,而是问他是与不是,这样对这个怪人而言会更简单,也更不容易有差错。
“是!是!!”怪人拍手大叫道,看样子很是欣喜。
“你赢了!真棒!那我们就继续玩吧。”夏青溪随口夸赞了他两句。
这些夸赞可能对别人没有什么用,但对这个怪人的作用却十分显着,他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热切了。
“第二个:你知道上一任的苗巫是谁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眼前的这个怪人显得有些苦恼,面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就在夏青溪以为他回答不出来的时候,面前的这个怪人突然开口了:“是yu!是yu!!哈哈哈哈……yu好啊……嘿嘿!”
夏青溪的眉头紧锁,yu?鱼?余?!
思及此,夏青溪猛地转过头看向余秽,神色有些严肃:“会不会……真的是你的父亲?”
而余秽则是迟疑的摇摇头:“不清楚,这个寨子里也有好几户人家姓‘余’。”
夏青溪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腕骨,垂眸分析着刚刚听到的那些东西。
如果是这个寨子里其他姓余的人家,那这一任的苗巫应该还是他们家的才对,万万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落到了现任苗巫的身上。
唯有余秽,父亲意外出事,母亲和阿娅也都相继去世,家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再加上寨子里在他亲人都去世后流传的对他那些不好的言论。
这怎么看怎么都显得有些怪异啊。
有的时候偶然或是巧合多了,那可就不是巧合了,夏青溪此刻的神色显得有些淡漠,眸中没有丝毫的暖意。
清了清思绪,夏青溪再次问道:“第三个:你知道现在的苗巫是怎样登上这个职位的吗?”
“登上……登上……”怪人在无意识的嘟囔着:“让位啊……让位……尤善让位……嘿嘿…”
夏青溪顿时将目光移至眼前的这个怪人的身上:“尤善让位?!”
他转头看向余秽:“难不成之前的事都是尤善做的?”没等余秽回答,夏青溪又转过身来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唾手可得的位置,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至于啊。”
于是他又问道:“第四个:尤善为什么要让位给现在的苗巫?”
怪人还是那副傻呵呵笑嘻嘻的模样:“因为他就要死了啊……死了啊…哈哈哈哈……”
“死了?”余秽也有些不解:“难道是因为他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所以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费,然后将其传给苗巫?”
夏青溪也不太确定:“或许吧……但还是有些奇怪。”
暂且不理会那些疑惑的地方,他继续问道:“第五个:那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尤善能担任苗巫吗?”
“嘿嘿……嘿……哈哈哈…”怪人觉得这个游戏真好玩,他就说说话面前的两人就会变了个表情,真好玩。
“因为他…他找到了圣蛊啊,圣蛊哦…嘿嘿…”怪人很乐意陪他们玩这个游戏,这也太有意思了。
从脑海中翻了翻之前对于生息蛊作用的回答,夏青溪不禁想到,这是又加了一个作用啊。
似乎是增加寨民的认可,可以顺利的走另一条路当上苗巫。
这时余秽也不禁想到了阿娅手札上的那些信息,结合刚才的话来看……
余秽偏过脸看向夏青溪,猜测道:“恐怕他们说找到生息蛊的这个事是假的,究其原因,似乎就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当上苗巫。”
夏青溪也点点头,面容含着淡淡的思索:“很有可能。”
他紧接着抬眸看向怪人,追问道:“第六个:你知道余秽吗?”
“知道啊知道……灾星…灾星……啊啊啊”怪人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畏惧,身子也在微微的发着抖,整个人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夏青溪继续将目光紧紧的放在他的身上,声音放缓,带着丝丝缕缕的诱导:“那你知道这个消息是谁最先传出来的吗?”
“谁……谁……尤善!尤善!”怪人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怪叫道。
“尤善?”夏青溪不自觉的拧了拧眉:“怎么又是这个人?”
“难不成这个尤善才是幕后黑手?又是说找到了生息蛊又是散播于你不好的言论……”夏青溪有些迟疑的看向余秽,不解道。
余秽抿了抿唇:“是不是幕后黑手还有待商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些事情里面绝不是一个边缘人物。”
“嗯。”夏青溪低着头沉思着。
“第七个:苗巫是好人吗?或者,尤善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