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夏青溪才刚要开口,余秽就已经先出声喊了:“傻子。”
听清楚余秽喊了什么的夏青溪:“……”
他扭过头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在他右后方的余秽,眼神示意道:你这样真的好吗?
读懂他眼神的余秽耸了耸肩,他就试试。
让夏青溪没想到的是,这个尤善还真的应了。
听到关键词的尤善猛地一转头,见是之前陪他玩过游戏的那两位后顿时变得兴奋起来:“人!人!!游戏!!玩游戏……嘿嘿…玩游戏……”
夏青溪:“……”确定这不是个傻子吗?
如果是个正常人装出来的傻子,那他还怪努力的。
清了清嗓子,夏青溪先出声道:“我们听到了上午苗巫和你的谈话。”
夏青溪选择开门见山直接点,要是试探来试探去的,真正能说开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呢。
但事实如夏青溪所预料到的那样,尤善并没有马上就和他们坦白。
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没有防备心吧。
尤善依旧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样,一手在那戳着泥巴一边在那低着头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东西。
“我们知道你是好人。”其实他们不确定。
“通过上午我们听到的,我们知道苗巫有问题,他可能才是罪魁祸首。”夏青溪继续追加筹码。
尤善还是不为所动的痴傻模样。
夏青溪拉着余秽绕着尤善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面前:“我们上午都听到了,苗巫说你散播对小鱼不好的谣言是为了保护他。”顿了顿,接着道:“你真的还不打算说吗?”
尤善还是在那专注的玩着泥巴,任他们怎么说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终于,不仅夏青溪有些不耐烦了,连余秽也早不耐烦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于是他直接一脚踩住尤善之前团过的一团泥巴,面色冷淡,声音似是泛着淡淡的凉意:“说不说,我可不相信能在苗巫这种人手下安然活着的能是个真傻子。”
这次尤善终于有些动作了,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那团泥巴,抬起脸看向夏青溪两人。
但因为他那过于茂盛的毛发,夏青溪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尤善到底长什么样,就连此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青溪见尤善抬头了,就等着他先说点什么,结果倒好,等了半天,愣是不见尤善嘴里蹦出一个词来。
夏青溪拧了拧眉,轻啧一声,接着淡声道:“真不说?再不说我们可就走了。”
“一次两次的还好,我们可以当做是你不信任我们,但次数多了,那可就没意思了。”说着,夏青溪拉着余秽就要往回走。
才走没两步,尤善突然开口了:“等等。”
夏青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试探了?”话音未落,又跟了句:“尤善。”
尤善这时也不装了,缓缓的站起身来,低头拍了拍自己的手上的泥巴,接着抬眸看向两人:“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再装就没什么意思了。”
“哼哼。”夏青溪没什么所谓的轻哼了两声。
“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不少东西,不然也不会查到我这儿来。”尤善先开了个头。
“对。”余秽点点头:“知道了大半的信息,现在就是来求证一下。”
闻言,尤善也点点头:“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真的信任我,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稍等片刻,见两人还没有问话的意思,他示意道:“你们可以问了。”
夏青溪给了余秽一个眼神:这么容易?
其实他们一开始还真的不确定尤善是不是在装傻,毕竟他之前装的也挺真的,刚刚那番话也是半真半假的在诈他。
要是诈不出来他们也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要是诈出来了,那不就更好了。
现在就是那个好的结果。
夏青溪沉思了一会儿,抬眸道:“关于小鱼的流言真的是你传出来的?为什么?”
虽不知道尤善说的话对不对,但苗巫的话夏青溪是一点都不敢信。
或许会有,但一定不是出于好心。
尤善沉默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是我传出来的,但这也是迫于无奈。”
“在当时的情况下,余苗巫失踪,由于是家族继承制的缘故,下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小鱼,但当时还有现任苗巫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为了苗巫这个位置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如果不出意外,小鱼会继任,那他就没办法成为苗巫了,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等等。”夏青溪稍稍打断了一下:“可是余秽那个时候那么小,怎么继承苗巫这个位置?”
尤善摆摆手:“他只要挂上这个职位就行,到时候寨中会有人辅佐他的。”
“嗯。”夏青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还挺完善的。
“那我就继续说了啊。”尤善道。
善意的谎言
“而为了坐上那个位置,苗巫肯定会先把对他而言是‘拦路虎’的余秽给解决掉。”尤善的声音沉重:“为了保全余秽的性命,让他免的像他的妈妈一样被设计着死亡,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小鱼的名声是不好听了,但他的性命却可以保住。我很了解苗巫,他是那种会为了得到个好的名声而选择放他人一命的人,他追崇于把利益最大化。”
一旁听着的余秽突然拧了拧眉,有些不解:“什么叫‘让我免得像我的妈妈一样被设计着死亡’?”话音未落,余秽又疑惑道:“我的妈妈难道不是因病去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