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地看向宁婉音,有种被迫忍气吞声不太爽的憋屈感:
“你倒是挺护着顺嫔。这般费心费力,她也未必记你的好。”
“嫔妾是为了陛下,只需陛下明白嫔妾的心意,嫔妾便知足了。”宁婉音接过话。
庄妃柳眉微挑,“你如此喜欢陛下,又怎么受得了替他照顾女人?”
这答案不很明显吗?当然是因为我并不喜欢陛下。
“娘娘不也为了陛下,止住脚步?”宁婉音避重就轻,轻声一笑:
“陛下乃天下之君,身为后妃,理当贤德大度。与诸位姐妹相亲和睦,乃是嫔妾分内之事。”
“哼,你这些话,假的很。”庄妃撇了撇嘴。她不大度,也不贤德,但她爱赫连祁,所以不舍得他烦恼担忧。
庄妃气呼呼一脚踢翻了长春宫门前的芍药盆栽,对着宁婉音道:
“替我给顺嫔传个话,昨晚上的事,本宫饶她一次。以后她再敢和本宫抢人,本宫等她生完孩子,每天上门扇她十个耳光。她总不能怀一辈子吧?”
说完,庄妃冷笑一声,气冲冲地上了轿子。
两宫的宫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幸亏婕妤您赶来了,不然今日可真不知怎么收场……”守门的首领太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向宁婉音请安。
宁婉音淡淡道,“你们拦的很好,继续守着。把这一盆花换了……”
“是。”
长春宫门此时终于敢打开了。
宁婉音走了进去。
顺嫔坐在寝殿一侧的梨花榻上,脸色有些许苍白。
春雀忿忿不平抱怨,“庄妃真是跋扈!奴婢要向陛下告状!”
宁婉音没搭理她,视线落在顺嫔脸上,吩咐道:
“莲蕊,立即去请赵院判过来。”
莲蕊领命退下。
没一会儿,赵院判便急匆匆赶来了,把脉以后道:
“顺嫔娘娘受了惊吓,略动了一些胎气,不过不是太要紧,微臣开一剂汤药,顺嫔娘娘服下便可。”
“有劳赵院判。”宁婉音客气道。
赵院判下去开药了。
顺嫔捂着自已的肚子,一脸幽怨,“庄妃真是吓坏我了……”
“庄妃临走之前,还有话转告给顺嫔娘娘。”宁婉音看向她,将庄妃的话转述了一遍。
顺嫔又气又恼,看向宁婉音委屈道,“本宫身子不适,才请陛下来的。她喜欢截宠,便觉得旁人都像她一样,论截宠,她不知道干了多少次!婉妹妹不会误会本宫吧?本宫真的没有……”
“嫔妾相信娘娘。不过,庄妃向来跋扈,如今她自然是忍着您的,但以后就难说了。”宁婉音当面自然不会拆穿,只是她提个醒。
你想怎么作都行,等生完孩子,庄妃会怎么报复,你自已掂量。
顺嫔气的暗自咬牙。可恨的庄妃!
宁婉音仔细和御医核对,确定顺嫔并没有什么大碍,又确定庄妃接触过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便回到了泠雪阁。
赫连祁对她的猜忌,担心她会害他护着的人。
她自然要把庄妃撇的一干二净。
让皇帝明白,刀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