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利看了许渊清一眼,但许渊清低着头,神情莫测。
垂下的手握紧成拳,许渊清听着从智脑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心里默数着时间。
3、2……
他心弦慢慢收紧。
他说白了只是许家的一颗摔裂了的棋子,他旧,但好使。
鸟尽弓藏,许家对他的重视会有几分呢?
……1。
“长官……”
“慢着。”
是乔利的声音。
他脸色愈加难看,挥退了手下。
“许渊清,你赢了,雄主确实还不想太早失去你这个利器。”
许渊清慢慢闭上一瞬间轻启的唇,撩开眼皮,“雄父又看上哪家雄虫了?我是只破鞋,人家不一定要。”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正好三天之后霍琨阁下要搬家,你离了婚就能走,到时候继续和别的雄虫过富贵日子,不好吗?”
许渊清嗤笑一声。
卖雌子还能说的像是为他好,确实是蛮横自私的许家一贯的风格。
他先一步挂断了通讯,不理会乔利会在背后骂得有多脏。
“滴答”
又一滴血落下。
许渊清垂在身侧的拳头还紧攥着没有放开,地下已经堆积了一小摊血。
他张开手,手心有四个血窟窿,整个手已经血肉模糊。
面无表情的将伤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水流直冲伤口,下面已经变成了血水,但许渊清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维持着姿势。
冲干了血迹,手心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了。
他冷眼看着,冷不丁笑了一下。
怪不得雌虫命贱呢,不管伤得多深,只要没死就有恢复的希望。
雄虫就喜欢拿带刺的鞭子抽在雌虫身上,看伤口来不及愈合的样子。
原以为他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但是他的雄主是一个怪人,他不喜欢这样的“乐趣”。
即使因为霍琨的冷落,他的身体危在旦夕,但他依然觉得霍琨是个很好的雄虫。
还可以再相处三天。
三天之后,他该怎么办呢?
许渊清眼神有些空洞,楼下忽然佣人在喊:“霍总回来了!”
他倏地看向地面上那一小滩血,心里有些慌乱。
在他扑过去擦血的时候,他听到霍琨询问佣人的声音,以及慢慢逼近的,上楼的脚步声。
许渊清心跳如擂鼓,偏偏他越慌血就越擦不干净,甚至染红了地板。
花边新闻
“叩叩”
霍琨推开门,许渊清正一脸笑意的等着他。
“我听佣人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