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红梅点缀其间,渐渐往下,暧昧非常。
这就是艾尔余光瞟到的“伤痕”。
他张大嘴巴,顿时僵在原地。
许渊清不理会他,自顾自整理好衣服。
“去,开飞行器去。”他轻踹了艾尔一下。
艾尔还沉浸在刚刚的冲击中。
他一直知道许渊清很白,在黑衣的对比下白得更加浓烈。
目之所及都是柔滑的皮肤,一看就保养得很好,带着点破坏感的红晕就越发醒目。
艾尔还没有雄主,但他不是个傻的,从青春期开始他就要面对自己的欲望,这密集的红色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竟然有雄虫在床上不是拿着鞭子,而是用吻的吗?
艾尔的舌头都在嘴里摔了一跤又一跤,磕磕绊绊道:“霍琨阁下在床上也不打你吗?痛感会让快感更强烈,别的雄虫和雌虫都是这么做的。”
许渊清一愣,没想到向来愤世嫉俗的艾尔会问出这种问题。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麻木,一言不发,但是现在他已经体会到雄虫与雌虫的另一种相处方式。
看着艾尔,仿佛看着被这个社会欺骗得团团转的他,许渊清眼中不由的带上怜悯。
“艾尔,快感真的会压过痛感吗?那些雌虫血淋淋的从床上抬下来,是快乐的吗?”
艾尔沉默了。
血肉之躯,怎么不会痛。
雌虫看到床上的鞭子会发抖,不会快乐。
痛感就是痛感,它不会消失。
所谓床上鞭子与雌虫的经典模式,不过是为了满足雄虫暴虐的欲望。
千千万万的雌虫痛苦又渴望雄虫,反抗不了,也便欺骗自己,欺骗别人,但这些谎言并不能让雌虫在鞭子下好受些,反而让更多的人在矛盾中受折磨。
艾尔目光闪烁,却发现许渊清很平和。
他直视着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清楚地看到许渊清眼底长久的不安与躁动消失了。
艾尔声音有些哑:“许渊清,你变了。”
灰色地带
许渊清一愣,笑着打他一下,“喂,干什么这么严肃,我变了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要去送死。”
艾尔的头被推歪了,这一下活跃了气氛,他逐渐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啊,一些事,懂了又怎样,还不是照样生活,单凭他们,根本没能力改变。
他一挤眼,揶揄道:“本来以为霍琨不放过你,没想到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是另一种的不放过你。”
许渊清无可辩驳,任凭艾尔打趣。
“唉,我都想找个雄主了,雌虫年纪大了总归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