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琨摸不着头脑,在许渊清的精神域里横冲直撞。
直到无意间拽下一个灰团子,无聊的把它理顺,一根丝线轻轻巧巧地飞远了。
他明显感觉到一直隐约在震颤的精神域安稳许多,他好像找到梳理的方法了。
接下来他一个个把灰团子摘下来,不厌其烦的慢慢梳理,把打结的地方耐心地解开。
他沉溺在自己忙碌的工作里,没有注意到手下许渊清的肩颤个不停。
许渊清捂住嘴,一双绿眼睛浸泡在满满的泪水中,被洗刷得格外清透。
脑袋深处爽得发麻,脊背麻痒一片,让他不由得挺起腰往前顶。
但是再靠近就要但霍琨怀里了,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失态。
又一击重击,他轻喊一声,眼泪憋不住顺着脸边软肉干脆地滑下来。
霍琨在他敏感的精神域碰碰跳跳、横冲直撞,给他解精神丝时下手也不算轻柔。
触感放大无数倍忠实的反馈给他,这恰到好处的力道仿佛有人在有技巧的撩拨他的心弦,让他皱眉又舒展,说不清是痛还是爽。
许渊清撑不住,还是靠在霍琨肩上,霍琨的手慢慢垂下,正好松松搂住他的腰身。
病房十分安静,但时不时就有压抑的声音奇怪的传来,细细小小,在人心上轻挠。
灰团子实在太多,霍琨有些累了,退出了许渊清的精神域。
他抬手擦了把汗,却发现被人抱了满怀。
许渊清一抽一抽的,好像哭了,有这么疼吗?
霍琨有些担忧,轻轻拍了下他的腰。
许渊清触电般浑身一颤,嗓子里酝酿的声音也大了些。
霍琨觉出不对劲来,掐着许渊清的脖子把他从怀里拉出来。
“我刚刚哪里做的不对吗?”
许渊清双目无神,唇舌微张。
他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酥麻,浑身酥麻,包括胸前刺激到突起的两点,顶端也聚焦着让他颤巍巍弓起身子的麻意。
而罪魁祸首还满脸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化为春水
除了麻还有软,浑身无力,像是他们混乱的第一夜一样。
但是还是不同的。
当时他被注射了药剂,肌肉软了但是心没软,现在从里到外他都化为了一池流淌的春水。
从许渊清迷离的眼神和布满红晕的脸上,霍琨看出些端倪来。
他低头抿住许渊清微凉的舌尖,用细密的网将他猎捕,让他带来的感觉充斥他的神经。
一吻之后,银丝破裂,许渊清眼神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