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收了阵法,视线看过来,摇头道:“只教了我这一个。”
这是江宴交给他的保命符,同时在他身上封印了灵力,来保证他施法时有足够的灵力。
鱼在溪松了口气,“还好,你可千万别出事。”
他再次看一楼的人,怒道:“该跟谁动手就跟谁动手,欺负小孩儿算什么!”
这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收回不开刃握在手上向下走,“一个个的都这么做人是吧,专挑好欺负的欺负,你们门派就教你们这么做人?看来有必要带你们回无风楼问问了。”
地上跪着那些人惊魂未定,根本想不到在场能有人使出大乘期的实力,而且见鱼在溪嚣张的模样,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来历,心里难免担心。
不等鱼在溪到一楼,一个声音从上空响起,却并不是在楼上,“几位先不用去无风楼了,跟我走一趟吧。”
鱼在溪眯了眯眼,想起来城内白天不能施法,这肯定是被人抓住了,要进去喝茶咯。
“都怪你们!”
鱼在溪恨得咬牙切齿,想走又不行,毕竟还得查何修文的事,丢人。
等他想完,说话的人露面了,不过不是亲自来,而是开了个传送阵,与他们隔着阵法见面,鱼在溪视线看过去,对方一身素衣束发,样貌年轻,看不出修为,正礼貌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鱼在溪对小辞挥手,“你自己回房间去待着,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何修文跟我走。”
鱼在溪刚抬脚,对方笑道:“抱歉,小孩儿也得来,况且一个人也不安全。”
听了这话,鱼在溪拧眉看向对方,他笑得一脸坦荡,却也不经意流露出些邪意。
鱼在溪也勾起一边嘴角对他笑了笑,问:“如果我不让他去呢?”
传送阵对面的修士笑里藏刀道:“那我就只好把你们永远扣留在泊阳城了。”
好大的口气,鱼在溪冷笑一声,“你是哪儿来的修士,就敢这么对外面的人?”
“且先不必管我来自哪里,”他依然在笑,而且这笑在他脸上并不突兀,不像是僵硬的面具,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邪性,“我知道你是元祁,你有能力拒绝我,但是他们呢?”
他话音不落,抬手一挥,随着何修文一声哀嚎,他、小辞以及地上跪着的几人全都被他带进传送阵了,鱼在溪因为反应快,提起灵力抵御而留在了客栈。
见事不好,鱼在溪抬腿要追,但传送阵瞬间关闭,他只好自己开阵直奔城主府。
“不就是坏了你们白天不能施法的规矩,至于吗,还能死人啊你们这里!”鱼在溪气的话都不会说了,大步迈进院子,一脚踹开前殿的门,里面热热闹闹站了一圈人,刚才被带来的人都在。
鱼在溪找了一圈刚才跟他说话的人,没找到,倒是坐在上座的城主笑起来,“好大的脾气,来我城主府踹门了!”
鱼在溪一脸不悦的进去,怒气冲冲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确实打架时用灵力了,我先给你道歉,但你们也不能欺负小孩,他明显是无辜的吧。”
城主叹了口气,“他是无辜,可刚才一瞬间大乘期的威压给我们吓坏了,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高手,法器都坏了。”
倒也在理,鱼在溪无声叹气,“但他到底是个孩子,我过来受罚不久行了,况且事出突然,他不防卫这会儿就已经死了。”
城主伸手往旁边椅子上示意,“你跟他们几位都坐,大家坐下聊,把事说开了就好。”
鱼在溪对小辞跟何修文招手,让他们两个坐在自己身边,小辞一眼就看穿他有话想说,坐在他身边,惹得鱼在溪哎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话?”
“快说。”小辞语气不好,冷着脸坐到一旁。
鱼在溪先是打量他一会儿,认真的问:“你真是小辞?”
看他现在这样子跟江宴实在是像。
“我为什么不是?”小辞叹气,“快让城主赶紧解决事情,我不想和这些人坐在一起,他们恶心死了。”
小辞这话是对着鱼在溪说的,但其实没有避开任何人,所有人都皱眉看向他,鱼在溪觉得好玩,忘了自己刚才要问的,转而问:“哪里恶心?”
小辞眼睛扫了一眼对面,被那几个无风楼的视线沉沉盯着,冷哼一声道:“他们都被人改造了。”
鱼在溪愣了愣,转头看过去,可看着没有问题,发现不了是哪里改造,而且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改造的概念?
那群人听了小辞的话都没有大反应,其中一人还不屑的撇嘴,估计是嫌弃小辞说的不准,又或许根本不承认小辞说的。
座上的城主饶有兴趣问小辞:“我看他们两只手确实不一样,难道你说的改造就是把他们的手臂换了?”
她话落无风楼的几个弟子都去看自己手臂,反复看了两遍,冷笑问城主:“你说我们两只手不同,怕不是城主的两只眼睛不同。”
城主笑着往椅子里靠去,随意抬手,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巴掌扇在了说话那人脸上,鱼在溪暗暗哎呦一声,心里庆幸,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被扇,运气不错。
也就止步在运气不错了,下一秒城主视线又扫过来,“赶紧说,你们到底怎么打起来的,客栈的损失又由哪方来赔。”
“他们就是昨晚设计何修文的人,我不过嘲讽两句,想着坐下来聊聊,结果他们动手了。”
鱼在溪嘴角勾着笑,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不提自己明讽暗骂。
“就嘲讽了两句?”城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