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次杜明杀了唐礼的女儿,真是畜牲行为,还那么小的孩子……唐礼肯定会报复,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林白摇摇头,“平青市的天又要变了。”
朝景心里有了大致想法,又询问林白关于宇腾公司的事,心说真是找对人了。
最后她说:“姐姐,你是很敬业的员工。”
林白笑笑,把所有纸张用打火机烧掉,揉碎扔进水池,一点渣渣都没留。
朝景离开林白所住的小区,揉揉眼睛,双手揣兜。
“站住!”
听到怒斥声,朝景转身看。
楚骄差点吐血,放低姿态:“对不起对不起,我眼睛瘸了没认得人,真对不起,您慢走哈。”
朝景说:“你不要再打劫了,去干一份正经的工作,你这样容易被打。”
“是是是,我这就脚踏实地地工作。”她点头哈腰,慢慢往后挪,心里咒骂自己怎么这么背!
朝景注视着她:“你看着我。”
楚骄抬眼,正好与她对视。
“你认真告诉我,想不想站得更高?”
楚骄努力挤出笑容:“我已经站得够高了,我就是一臭流氓,这辈子就这点出息,祖宗奶奶,别跟我一般见识。”
轰隆——
雷声振聋发聩,闪电紧随其后,划破夜幕带来转瞬即逝的惨白光芒。
楚骄没敢再看朝景,怕又哪里惹她不痛快,退后快步钻进小街道,灰溜溜地进到赌坊里。
她一进门,服务生就大声嘲弄起来:“呦,楚大小姐又来了?我们这盘起得高啊,大小姐那三瓜俩枣就先收着行不行?”
楚骄瞪他一眼:“看看也不行?舌头真长,来瓶酒。”
她提着酒,硬挤进坐板凳的看客中间,喝着酒,偶尔激动地站起来呦呵。
一晚上赢家笑,输家哭,看客押对了人,笑着勾肩搭背地离开赌坊。
楚骄出来的时候外面下着大暴雨,哗啦啦的,雨点子砸在身上疼得厉害。
她哆嗦着裹紧衣服,跑到街尾的小破屋,屋里就有四面墙、一团旧棉被,她缩在棉被上,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楚大小姐……”
朝景喃喃着,收回视线,仰面迎着猛烈的风雨。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朝朝,今天还来这么早?”经理抬手打招呼。
朝景点头:“我刚刚从阿姨那边过来,想去看看异兽们。”
“那你小心点,别离它们太近,我先走了啊。”
“好,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