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清了清嗓子。
“我刚听说你住院了,我这几天……”
“叶瑶有点感冒,你知道的,她的体质扛不住任何细小的病毒。”
“我现在……”
我迅速按下挂断,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如果是从前,我和陈燃已经和好了。
每一次冷战,只要陈燃联系我,就代表这事已经过去。
这三年间,我们俩的维系完全是靠我的委曲求全。
我不能作,不能不理他,不能拒绝他的要求。
不能吃他和白月光的醋。
陈燃为我制定了一条条规矩,却对叶瑶有求必应。
叶瑶不过是小时候掉进泳池呛了点水,就成了什么都做不了的“笨蛋美女”。
叶瑶吃饭要他喂。
叶瑶的衣服他洗。
叶瑶但凡打个喷嚏他就如临大敌,恨不得自己替她受凉。
这样的事情三年间发生了太多次。
所以如今他抛下我,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气了。
我甚至想成全他。
那天我一个人回了学校,直到晚上也没收到任何陈燃的消息。
倒是快要熄灯的时候,宿舍的窗户被敲响。
我们宿舍在一楼,平时都是关着的。
我打开发现,是几天前将我送去医院的同院系的男生。
他叫顾源,平时看起来默不作声,关键时候真够意思。
“怎么是你啊?”
我愉快地跟他打招呼。
顾源晃着手里的东西。
“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