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郎摇头:“奴对那些不明白,只这么传达给您,还望主子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每天都要喝药,不会是这副身体其实有什么不治之症吧?所以刚刚还把他给支开了……
他只好先点头同意:“知道了,替我谢过太后。”
宁郎点头,退下了。
江惜月却没有离开,他走到越非面前,欲言又止。
越非以为他又要发什么神经,先发制人。
“我都知道了,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江惜月:“……?”
“嗯,你想让我做的,我都会做(比如不跟皇帝再那个那个了),我也不会跟别人说那些事情(说你看小黄书了),但事已至此,我们都看开点好吗(洞房的事我已经没办法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江惜月心中微惊:“你都知道了?”
“是,”越非一本正经,“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真的很爱皇帝,知道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是想劝退我,知道你差点还想不开跳湖自尽,放过彼此吧,惜月君啊!
江惜月许久不再开口,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过了很久才道:“我明白了。”
越非很怕他上一刻正常下一刻又这样那样的,于是主动提出以后要多交流,成为更好的关系。
江惜月轻轻瞄了他一眼,马上又收回眼神。
“嗯。”
看着他好像有点开心地离开了,越非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真他娘的怕他,也不知道他高兴的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绝症了……
江惜月回了月影殿,拿出了一个本子,太后给的,坐在昏暗的内殿中,他第一次点亮了烛火,仔细瞧着那些关于有孕的知识。
“前几个月……行房无碍……”
“后……入……更佳……?”
这是哪门子的照顾孕者该知道的东西?
江惜月气得把本子一扔。
过了会儿,小乌从外面高高兴兴地跑回来了,看到江惜月的背影散发着黑气,悄咪咪地往后退去。
“把那东西给我叼回来。”
“……汪汪~”
过了几天,越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咒了,感觉自己好像确实忽然有些不舒服,自己居然也会有没胃口的时候,只是很想吃点酸的,被知道了后,江惜月天天就给他送了些上好的橘子,那酸爽,口水直流。
再过几天,越非正享受着这安逸日子,感觉已经彻底远离了宫中纷争时,一个晴天霹雳直砸上他的脑袋。
皇帝,又要,召幸,他。
越非:太后,你果然,是个,说话,算话,的!操……
这几日好不容易跟惜月兄关系好了点,这不是存心要他们的友谊的小船卷入暴风雨之中吗!
传旨意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和江惜月一起帮太后解乏,玩了斗地主之后,还有接龙、二十一点、炸金花,越非都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整副麻将出来了,听到这让人崩溃的消息时,他马上先看了一眼江惜月。
奇怪,他怎么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这些天接触下来,他已经在这张好看但是面瘫并且不会表达“开心”、“快乐”等情绪的脸上研究出了一些心得,有时候他看起来确实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其实是有的。
越非还是不放心,就试探了一句:“你都在这,还传这样的旨意,怪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