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远舒:“……呃,这个我可以解释。”
“诶!好了,您看看。”
“不听。”余逍接过黑狐貍面具,满意道:“还不错。付钱。”
“好好。”赋远舒付完钱,探头去看余逍,只见他背过身,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在干……”嘛?
余逍把手从黑狐貍面具额间拿开,笑道:“你看。”
赋远舒却看见他脸上沾了金色的颜料,面色古怪:“噢?看花狐貍?”
“……”这个称呼让余逍想起了一些丢脸的事,上扬的嘴角瞬间垂下来,“不,是让你看面具,笨。”
低头看去,黑色的狐貍面具额间按了一个金色的狐貍爪印,显然是余逍刚刚亲自按上去的,形状倒也像个梅花。
怪不得说不要摊主画呢,原来余逍打算自己按一个给赋远舒。
赋远舒拿出帕子细细为余逍擦去了脸颊上的颜料,又抓起他的手,果然手心也是金色的,仔细擦过才干净。
和余逍并行在集市中,人流攒动,要抓紧手才能不被挤散。
忽的,余逍扯了扯赋远舒的袖子,低声道:“你发现没?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赋远舒点点头,歪过头和余逍咬耳朵:“发现了,刚刚买面具时就跟着了,藏的不错,略有修为,但不成威胁。”
“哼哼,”余逍不怀好意地笑着,“敢耍花招我就好好招待他一顿。”
相公??
赋远舒和余逍一贯是累了就睡,清醒了就玩,勉强配合普通人的作息。
两个人臭味相投,你感兴趣的我也一定有兴趣一起闹。
此时恰好,四方客来,云璟从早热闹到晚,没有不热闹的时候。赋远舒和余逍戴着面具,已经蹿了一圈,天空微微泛着鱼肚白。
那个跟着他们的人却还没现身。
这会,被一个看上去就是招摇撞骗的瞎眼道士拦住了路,硬要给赋远舒算一卦。
赋远舒讨价还价:“算一次要三两?你不如去抢。而且是你来找到我们的,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那瞎眼道士拍了拍自己的招牌,上书“丞相亲传算卜之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这位公子,已经给你便宜了……你看啊,我可是丞相大人的亲传弟子,学有所成才被允许出来给人算命的,算的很准的,如果不是最近囊中羞涩,我不会在街上干这种事的。”
余逍嗤笑,和赋远舒一唱一和:“丞相那个老头还会有你这种徒弟?有一说一,你这模样还挺符合那个老头的水准的。”
一样垃圾。
赋远舒听出余逍的未尽之言,不由汗颜。对那道人说:“你看见了,我们显然就是因为你…呃,这上面几个字,更不相信你了。”
瞎眼道士大惊失色:“丞相你都不信?!我说,我是真的有两下子的,你别不信啊?而且我的模样怎么了,挺好的吧!别别别走,你不信你看看!”
“嗯……”赋远舒无语。
那瞎眼道士胡乱在自己身上一摸索,摸出来一堆符纸,叮叮当当的铃铛、法器之类,“这个是丞相亲笔,御妖符纸!这个是神火烧过的木头,有灵气的,这个是天罡地煞什么的铃铛……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