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涕涕踏踏。实在忍不住了,顾逸指着他开始了互动:“哎,这位帅哥,你是耳朵不太好吗?”
男人像是被叫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顾逸说对,就是问你,周围那么多人都在笑,你这样我真以为你听不到呢。
男人说:“我笑不出来。”
“好家伙,小心我散场了加你微信追你啊,我是个很容易被激起胜负欲的人。尤其你长得还挺帅。”
台下的人都在哄笑,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有人喊着“下一个”,她立刻说不行,我一定要问到他尴尬,我们两个今天在这儿必须有个结果。
“在一起!”
她竖起大拇指:“将来证婚叫你来。”
从二十四岁才开始做自己到了二十六岁的顾逸,正式开始适应年轻人的生活,习惯性喝酒,看书打游戏,轻易就能交到朋友,人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现在身体里兴奋还没散透,她透过书架缝隙看着第一排右边那个男人,中场休息的音乐节奏一下下锤击她的胸口,风铃一样的碎拍在左右声道轮番扰乱思绪,心跳节奏也被带偏了。她很想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和好奇男人的名字一样。合影时她走出去看着台下没笑过的男人,直接坐在他面前的舞台上,心想,这好歹算是个合影,后续可以按图索骥。
拿到照片时她叹了口气,酒保站在舞台中间拍的,她的脸正好把男人挡得严严实实——看待一件事的角度直接影响结果。
一场演出,号称ounce最好笑的女人,没能把这座冰山一样的男人逗笑,耻辱。散场之前她拿着话筒,借着余热挑衅:“那位帅哥,有本事下次你还来,看我怎么把你逗笑。”
男人转过身,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具体来还是不来,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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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针对你,他全程都没笑,像个木桩在第一排杵了一晚上
逗不笑台下观众太正常了,众口难调。但顾逸的挫败感来得没有缘由,长得好看坐在第一排不笑,就算是个帅,也太刻薄了——不笑坐第一排干嘛?羞辱演员吗?在手机里看到那张演出合影她就闹心,删了又舍不得,这种惊为天人的帅哥要是删了就没机会可以回味了。但脸都让自己挡上,这照片用来回味什么?回味自己不好笑还脸大吗?
她给余都乐发了个信息:“那个观众调查表抽取幸运观众,能不能给我看看。”
“怎么突然感兴趣帮我整理这个了。”
“就想看看有没有人对我的脱口秀评价不好。”
“哦,我知道了。那个第一排没笑的帅哥是吧?”
“对。”
“他好像没填。”
顾逸啧了一声:“我梗是不是不怎么响。”
“那倒也不至于。也不是针对你,他全程都没笑,像个木桩在第一排杵了一晚上。”
“哦,当代唐僧,特意来盘丝洞里修炼的。他以前来过吗?”
“好像还真没有。我看看哦,这一场六十个人,反馈表五十八张,大概就是他没填。但是演出报名是要填写手机号的,所以你要真想找他联系方式,也不难。”
“听着太像变态了,算了。”顾逸伸了个懒腰,拢了拢头发,发卡好像又丢了,散卡童子。余都乐在电话里还在感慨:“最近一年还第一回听见你真对哪个男生感兴趣。”
“你都自称建国西路西岛秀俊,我看他是昨晚襄阳北路木村拓哉。”
余都乐的确是个帅哥,但因为瘦,总被误认性取向,久而久之嘴也八卦了:“他们都说你是被包养的女人。毕竟从来都不敢吵醒你室友,讲脱口秀需要贫穷的人设,所以才隐姓埋名,在小酒吧里逗逗观众,回家要对着大佬卑躬屈膝……”
顾逸人都坐直了:“我竟然还有——这么劲爆的风评呢?”
“因为你喝多了到半夜都不能回家,死也不敢吵醒你室友,私生活又只字不提,搞得神神秘秘的啊。”
“富庶阔绰的生活没有痛感啊朋友!我206块骨头都长在社会痛点上,钱在哪呢,在我渴望的眼神里吗。”想想自己的室友,顾逸甩了甩头:“别说,听完我还觉得自己有点本事。有绯闻的女人,多带劲儿。我先挂了,如果有那个男生的消息记得和我说。”
“还惦记人家呢?”
“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笑。一下都不笑,不应该啊。”
望着窗外,顾逸叹了口气。她住在黄兴路,周围都是电梯公寓大户型,老公房的小三居户型诡异,客厅到厨房是个直角三角形,九十个平方采光都在两个主卧里,最小的次卧连个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甲醛味又很重,顾逸好不容易把味道人肉吸掉了,才知道窗外就是医院,按照风水来说,极差。
洗个澡准备出门,狭窄的客厅连带厨房一股热气,果然走到大主卧,脚底门缝传来一阵暖风。顾逸还特意站了一会儿,没错,她的室友又开始汗蒸了。两个女生搬进来就买了个加热浴缸放在阳台,也不接水管,拉回了一车沙子倒进去,节假日就开着空调闷在里面,据说是在祛湿驱寒,养生。效果不太清楚,营造的氛围是有了,客厅里经常有细沙和艾灸的味道,顾逸在门缝看见过那个浴缸,黄色的,像是木头材质,酷似……没有盖的棺材。床头还挂着自己做的花环,假花,白的粉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