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要是被发现了?,好不容易越来越接近他的机会,又要一觉回到解放前了?。
我还是先把自己的药吃了?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倒出一颗,塞到了?嘴里。
抹布的气息顿时充满了?口腔。
我是直接吞下去的。因为用水会化开,这种味道会一直不散掉。
“你在吃什么?”
背后传来了?夏油杰的声音。
我回过头,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镀了?层虚幻的柔光,眼眸里却透出很亮的潮湿感。
不是他的眼眸潮湿……
是我自己的眼睛里有水花。
抗敏药真的太难吃了?。
可是怎么可能不吃呢?不吃碰到他的身体就会吐。
“……在吃糖。”
他从我手里拿过那只药瓶。
瓶身上的标签说明?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真的是糖。”
他不信,自己倒了?一颗。
然后很快,他也怔怔地看着我。
“为什么?”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和他每天吞下去的咒灵一样?。
“不为什么。”我低下了?眼眸,“你以前说咒灵是水果味的,可它其实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味道。”
“它好难吃。假如以前我真的能帮你吃一半,你是不是,就不用那么难过了??”
这一刻,我在对面前的男人说假话。
这一刻,我在对回忆里的少年说真话。
夏油杰并没?有阻止我吃下抹布味的抗敏药。
可能他也在渴望有人能与他感同身受。
怎么可能感同身受呢?
他吃咒灵是为了变强,而我吃抗敏药是为了在面对他的时候不至于呕吐出来。
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但?他开始叮嘱贤治给我吃糖。
草莓味的、菠萝味的、柠檬味的、百香果味的,每次我吃完药,贤治都会给我一颗。
他一直盯着我拿药瓶,像只警惕的小兽,仿佛给糖慢了一拍,我就会吃死自己。
……也不知道?夏油杰是怎么给他洗脑的。
在关于贤治的教育上,我和夏油杰经常会吵。
我拿出了当年柳莲二教我的严厉架势,妄图一步登天,将贤治培养成?被东京大学破格录取的天才儿童。
贤治一开始挺有兴致,后来就撒泼不想?学了。
夏油杰叫我不要对?小孩子太苛刻,他来教,但?他教了一个星期,贤治都没?记住超过三个英文?单词,两人全程划水在玩过家家。
我非常不满:“也不指望你了,毕竟教主?大人连高中都没?毕业。”
夏油杰不甘示弱:“那你高中毕业了吗?”
较真起来,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