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麻麻的,有点甜。
我记得?我之前喝的是矿泉水,不可能是甜味的。
话说回来?,森鸥外给的那串数字,我猜到是什么了?。
并不是电话号码,排列组合后,是一个地址。
“夏油爸爸,你?这?里写的是什么啊?”
我假装没醒,眯着眼睛,看到贤治指着夏油杰的胸口问。
他只套了?一件纯色的衬衫,没有扣上纽扣。
“这?个啊……”他在喝水,听到这?个问题后,移开了?杯子,杯口和嘴唇的接口处牵出一道细细的银丝,唇红齿白,似笑非笑,配上那一头没有干透,略微凌乱的长发,看上去有种难言的性感。
然后他用十?分?温柔的口吻对贤治说道:“当然是你?妈妈的名字了?。”
“铃!”
贤治的视线与我撞在一起后,立刻惊喜地叫道,“夏油爸爸,铃醒了!”
被他?发现了,我也不好再?装睡,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嗯?
我的衣服换了?
我记得当时我是一头栽进泳池里的,原先穿的是一条黑裙子,但现在换了一身柔软的白色睡衣。
问题来了,谁给我换的?
贤治显然没有这?个本事,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另一人身上。
“既然你已?经醒了,”夏油杰把手里的杯子朝我递过来,“那剩下?的你就自己喝吧。”
剩下?的……我自己喝?
开什么?玩笑,他?刚才不是在喝这?个杯子里的水吗?
等等,我嘴巴里麻麻的,甜甜的,难道是——
四目相对,夏油杰略带委屈地说道:“教主为了教徒,作出牺牲也是正常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作出牺牲?”
“不然呢?”夏油杰意有所指,“我可没有和六个人交往过。”
“……”我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捏住杯子的边缘说,“行吧,冰清玉洁的教主大人,我就谢谢您的牺牲了。”
“大恩不言谢。”
“!!!”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毒舌呢?
杯子里是葡萄糖,我喝完剩下?的小半杯,感觉身体已?经完全缓过来了。
但夏油杰却没有这?么?简单的放过我。
之后的一连数天,营养补充剂都是他?盯着我吃的,我再?也没有机会偷偷将?它们倒掉了。
他?有时候很忙,有时候清闲,但每天的一日三餐,都会和我、贤治还?有菜菜子美美子姐妹花一起吃。
姐妹花和贤治的胃口?都很好,也不怎么?挑食,于是我成了他?唯一数落的对象。
“为什么?不吃胡萝卜?兔子不是应该喜欢胡萝卜吗?”
“芹菜富含纤维素,不准挑食。”
“虾都已?经剥好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我依然不爱吃东西,但被夏油杰看着,稍微吃多了一点,他?虽然对我的饭量始终不满,但也知道这?种事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