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替他整理歪了的小帽子。
你不是说我恶毒吗?
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毒。
让荷叶将包好的画轴并自己写的书信递给管家,劳烦对方亲自交给郭先生后,虞棠耐心地在大厅等候。
没一会儿,郭先生便出现在大厅。
虞棠起身行礼,郭闲上下扫了虞棠一眼,又扫了一眼被她抱在怀里的韩卓,眉头顿时皱起。
“三岁了还这样抱着?”
虞棠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卓儿打小娇贵,走路必须要人抱着,还请郭先生多担待。”
听闻此言,郭闲顿时满脸嫌弃,要不是虞棠那副画,还承诺给六尺高的珊瑚,他绝对不会看这种废物点心一眼。
他理解虞棠第一次做母亲,处处溺爱这个儿子。
但。。。。。。
“我要吃荷花酥,老头,快把你桌上的荷花酥给我!不然我叫我爹打死你!”韩卓满脸跋扈地指着郭闲的鼻子。
他年纪小,喜欢吃甜,见了甜的便要吃。
上辈子见郭闲前,虞棠废了大力气,才没让韩卓在郭闲面前丢丑。
现在,她不过是把韩卓最真实的一面暴露了出来而已。
郭闲眉头紧锁。
虞棠忙赔礼道歉:“抱歉郭先生。。。。。。”
郭闲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小孩子嘛,我都理解,不过我年纪大了,不喜孩子吵闹,启蒙的事儿便让我学生王榷代理吧,且等他字认得差不多了,确定资质,我再教他不迟。”
虞棠知道这个王榷,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写得一手好文章。
不过这都是表面。
实际这人所有的文章都是雇人写的。
而且此人吃喝嫖赌,可以说是五毒俱全。
大概今年秋天,他就会被一众文人联名告发。
这样的人来教韩卓,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笑得满脸感激:“多谢郭先生。”
郭闲掀一只开眼皮悄悄打量着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女人,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你府上那六尺高的珊瑚。。。。。。”
“侯爷既然答应了送给先生,必然不会食言,先生且等等,最迟明日,侯爷一定亲自给您送来。”
郭闲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我后院还有贵客,不能在此奉陪,管家,替我好好待客。”
虞棠笑道:“正事要紧。”
送走了郭闲,虞棠也没在郭家多待,吃了一盏茶便起身离开。
刚出大门,虞棠便看到一个与韩卓一般大的孩子。
那孩子无论容貌还是穿着都极其不俗。
虞棠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摄政王的独子,容凝。
说起来这孩子也可怜,生母下落不明,摄政王又常年在外征战,极少驻扎京师,上辈子第一次见面,这孩子还错把她错认成了生母。
当时她重病缠身心情不好,又因为摄政王要了她的身子,自然对这孩子也没个好脸色。
事后她回想起来,总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她一直想给这孩子道个歉,可惜后来容凝随摄政王驻扎南境,他们竟再也没有见过。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