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适合做家长?为了家庭的和睦,下午的协议都快把我的家底卖给大舅哥了!”
谢临川十分不服气的继续跟席唯咬耳朵。
席唯躲了一下,“你好好说话……好好好,你也适合做大家长,如果再严肃点的话。”
慕云见到席唯,热情万分的迎了上来,“小唯哥!川哥好!”
谢临川磨了磨牙,不情不愿的放过了席唯的耳朵。
席唯瞬间觉得慕云十分可爱,开怀的打了招呼,“小云,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人都像在发着光一样呢。”
慕云笑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小虎牙都露了出来,“谢谢小唯哥,我也觉得现在好像在飞一样,有种做梦的感觉。”
“在会馆住的习惯吗?要不要我找一处房子给你?”席唯善解人意的问。
慕云摇摇头,眼神狡黠,“当然要习惯,要不然怎么说服他们同意我出国呢!”
“左先生说帮我找了世卫组织的实习工作,过去读两年书还可以兼着实习,毕了业之后还可以安排我去香港!”
“小唯哥,你不知道我现在睡得有多香多踏实,一觉到天亮!”
席唯欣慰不已,“那就好,等你毕业的时候,我们两个去观礼。”
慕云开心的抱了抱席唯,“那说好了,你不来我就不毕业了!”
谢临川眼神危险了起来,将慕云从席唯身上拎下来,“多大的姑娘了,庄重点,去招呼客人,好好维持,以后都是你的人脉。”
慕云吐了吐舌头,“好的川哥,那我过去啦!”
席唯轻轻拍了拍胸口,“还好有你救我,小姑娘的头发香喷喷的,在脖子那里戳来戳去,弄得我一直想抓痒!差点失礼了。”
谢临川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轻咳一声道,“下次出门我还得盯着你,不然你吃了亏也不好意思开口。开心也不说,难受也不说,不问你你就一直闷在心里头,你这个小身板装得下那么多的想法么。”
席唯默了默,“什么话都说,那不就成了你养的那几只鸟了?整体没心没肺,开心万岁的。”
谢临川想象着席唯背上两只白色的翅膀,披着羽毛编织的长袍,侧着身子看他的样子,喉咙一紧。“像鸟有什么不好,下次试试这种风格。”
席唯嗔了谢临川一眼。
“正常一点,脑子里又想什么奇奇怪怪的呢。”
谢临川的思路一打开,身体就有点尴尬的绷紧了,他揽住席唯的肩膀,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情话,“要不,咱们晚上就试试?”
席唯的脸热了起来,拍开谢临川的巴掌,“我去拿杯水。”
谢临川热情的道,“我去,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马上回来。”
说着将席唯按在了沙发上,大步流星的去了大厅另一端的吧台。
双人沙发的另一端一沉,面带笑容的沈复坐了下来。
席唯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扭了回去。
“小唯,这是恼羞成怒,输不起了?”
席唯摇摇头,言简意赅的说,“不是,我是怕看多了恶心。”
沈复摇头失笑,“小孩子说气话,离开了爸爸的庇护,这些年积攒了不少怨气吧。”
席唯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至少我还活着,并且将长长久久的活过40岁,50岁,活到终老,不是么。”
沈复的脸上怒容一闪而过,忽然笑了笑,“你没听说么,沈家的几个老东西,都在说我不是沈家的骨血,所以你说的那种活法,我也会有。”
席唯轻轻的“呵”了一声,“我看过你爸爸沈邦国的病志,你们父子俩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席唯忽然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沈复一眼,“你拒绝做dna,不是怕别人发现你不是沈家人,而是怕他们知道,你已经发病了。”
沈复表情扭曲了一下,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哦?可是我已经过了30岁了,外头人造谣的那种病,似乎30岁早就要发病了吧。你的想法很好,可惜我没病。”
席唯低下头,摩挲着自己的指尖,语气带着怜悯,“所以你除了亨廷顿病之外,还有严重的镇静剂成瘾。”
沈复的手抖了一下,酒水弄湿了浅色的长裤。
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含糊着说了句,“我去个洗手间……咱们改天再聊……”
说着推开沙发前的桌子,踉跄着离开了。
“沈复来找你了?说了什么浑话。”谢临川端着一个餐盘过来,上面放着席唯爱吃的几样甜点,身后的侍者为两人开了水倒在杯子里。
席唯摇了摇头,拈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享受的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受了点刺激,提前发病了而已。”
但愿你的遗愿顺利完成
因为席唯不肯说自己跟沈复说了什么,谢临川臭了十分钟的脸。
十分钟后,臭脸谢临川冷冰冰的开口:“给你拿的乳酪蛋糕,一块吃点。”
“啊?我已经吃完了……你还没吃呢吧,我帮你拿点?”
已经默默地享受了一餐的席唯茫然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点奶酪的痕迹,看的谢临川喉咙一紧。
“这不是还剩了一口。”
谢临川跟席唯在一块是身体支配脑子的性格,还没等回过神来,已经俯身过去,席唯想躲,谢临川语带诱哄,“别动。”
席唯怔了一下的功夫,谢临川已经将席唯嘴角的奶酪亲到了嘴里,半晌嫌弃的说,“太甜了。”
“这么多人呢。”席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嘴唇,“我觉得还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