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觉得薛肆这样好累。
无论是他,还是薛肆,都好累。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
可薛肆一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他没能听进去。
于是这顿早饭吃得又有点安静了。
直到准备出门,佘泛戴好了帽子,也夹好了墨镜片,就差口罩和手套了,结果有人又犯病,拿着他的手套和口罩,还堵着柜子,不让他去拿别的。
佘泛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神经病,神经病笑得粲然,语气悠悠:“我给你戴。”
“我有手。”
“你可以现在短暂的没有一下。”
“……”
佘泛压着脾气:“你每天一定要犯病几次是吧?”
薛肆挑眉,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就很欠揍:“是啊,知道为什么吗?”
佘泛不知道他又要干嘛,但估摸着又是什么骚操作或者骚话,所以正要给他掐断了,结果薛肆反应更快,立马就是一句:“欠收拾,你打打就好了。”
佘泛:“……………………”
他这一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因为太过无语,薛肆捏着那只黑色的口罩靠近他时,佘泛一时间都没有动作。
于是就任由薛肆撩起他旁侧稍稍盖过了一点耳尖的发丝,将黑色的绳子挂在了他的耳朵上。
这个动作,薛肆的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了佘泛的耳尖。
佘泛的耳尖软软的,就仅仅是轻蹭了一下,都足够薛肆回味无穷,更是心痒痒地想要捏住,想要亲吻,想要吸丨吮,想要轻咬……
可薛肆的思维甚至还没来得及发散,就因为佘泛反应比他还大而被中断。
薛肆的手指尖的温度对于佘泛来说有点烫,粗粝的指腹触感也很明显。
佘泛被碰到的那一瞬间,就直接一个激灵,然后猛地后撤了一步。
他反应过激,让薛肆都愣了下。
说实话,他跟佘泛之间没说喜欢之前,这样的触碰并不少。
甚至有一次佘泛季节性过敏,耳朵和脖子那一块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就过敏了,倒没上脸,但耳朵起了好几个红疹。
那时候佘泛看不见,上药都还是薛肆捏着他的耳朵,靠着他的耳后,尾指抵着他的脖颈给他上的。
当时也没见佘泛有什么过激反应,别说过激了,根本就是反应都没有,最多就是说了薛肆指腹上的茧磨得他有点疼。
而现在……
薛肆看着佘泛皱着眉自己把另一边口罩勾好,眼里的笑意不住加深,嘴角的弧度也跟着放大。
他根本压不住自己的笑:“泛泛。”
于是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变得无端勾人起来:“你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不喜欢被神经病碰,有意见?”